我该何去何从?
耳边窸窸窣窣传来了不少声响。应该音量也不低。但我心中茫然,没有去细听殿外的话音,直到我察觉到一团暗影使得我的世界阴沉下来才回了大条的神经。
我抬目,大惊!
“参见王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嬴政已经站在了我身前,我只顾着自己顶颚冥想了,居然这会儿才感觉到那股无形的压力是来自于嬴政的!
我想。刚刚传入我耳中的、我没有去听的声响,应该就是洛葱为了提醒我才冒险在嬴政跟前大声说话的音量吧。
嬴政没有追究我的失态。他见我仓惶的站远了距离,转身去了更远的地方。
“寡人躺会儿。”他走到狐狸毛软边,褪衣。
我忙上前,接了他的外袍,小心翼翼的挂在墙壁边的衣架上。
整理好衣袍,我回身的时候嬴政已经躺下了,他闭着眼睛,一副很疲惫的样子。
照着往常的情景,每到嬴政在狐狸毛软上歇息的时候我通常是寻机出去的,因为嬴政在的地方气场太过紧密,我承受的艰难,可今日,我倒很想坐下来,静静的等着他恢复精神,在他饱满了心情时和他说说我不想这么待下去的心思。
虽然知道我说什么、对谁说、我都不可能走出这秦王宫,可我还是想说些什么。不说走出去的事,随便什么,就算是说说姬绾昏迷的事情与我无关也好,我就是想说说。
嬴政是秦王宫和这个时代的主宰者,我无意闯入进来,心虚脚浮,我必须要和嬴政说些什么。
什么都好!
“有心事?”
嬴政突然发问,我吓了一惊。
或许是我没有走出寝宫让嬴政觉得奇怪,所以嬴政微睁了眼睛,把注意力投向我。
这是和嬴政交谈的好时机吧?可说些什么呢?
“王上没睡着啊?”我局促了身子,端端站好。
嬴政粗重的吸了一口气,双手撑着力道半坐起来。我忙小碎步上前,拿了软靠垫在他身后,然后直立在他软榻边。
嬴政闭目、甩了甩头、又眨了眨眼睛,疲惫的神情好了不少。
“田溪,那日你与绾儿到底说了什么?”
他看着我,目光没有凌烈,也没有温柔,只是无波澜的看着。
我该说些什么呢?
蹲下去,我仰望嬴政,目光柔和而虔诚。
“王上说过信奴妾的,”我看着他,信誓旦旦的看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