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夫人说完,又是一阵叹息。
她等我于此,又突然与我攀谈西茶园一事的后果,可以肯定,她还是想从我口中知道些出事当日的具体细节。
没有对嬴政原原本本的说,我更不能对老谋深算的静夫人细说端详了。
不说静夫人想要知道的。又不便沉默,我只好出了声,免得冷了场子。
“三位公子与晨曦公主突然与母妃分离,自是苦楚,然则有王上这样顶天立地的父王庇佑,他们也是得天独厚的荣景了。
当初李夫人去茝阳时荣禄、昊长与阴曼、诗曼不是更小?王上护子情深,已然把他们照顾的甚为妥当,每个孩子都很优秀。
奴妾知夫人您慈悲心怀,然则也不必过于忧心了。”
不能说。我只能劝了。
恐怕静夫人若是真的如她所表达的那般为赵夫人惋惜,也是因为她觉得赵夫人没有能力与她成为对敌才这样好心肠的吧?
李夫人出入茝阳那会儿,静夫人虽也是满口的惜子年幼,可李夫人才学过人,是静夫人的敌对,所以暗地里静夫人对李夫人恨的是牙痒痒,手脚也做足了劲儿。
熟悉了一些静夫人笑容背后的冰冷,我心中不由自主的对她的一言一行过滤着真诚,留意她的另一套动作。
不知是不是听出了我话里有话,静夫人笑容绽放了不少,笑意却淡化了许多。
“溪夫人所言合理,不过溪夫人到底没有做过母妃,故而,难以体会那份渗入骨髓的眷子情怀。”
我没有想要与静夫人对立的意思,我只是想稍微激碰一下静夫人心灵深处的戒备防线,让她分神修筑自己的伪善心墙,不再引诱我道出姬绾与赵夫人交手的细节,使我们的谈话偏离她想要探讨的话题而已。
“静夫人所言极是,是奴妾妄自揣测,浅解了母子之性。”
我及时“悬崖勒马”,没有深度的挑战静夫人的反感。
闻言,静夫人上升的怒气淡了不少,眼神中微微泛出的冷意也散了去。
“本也就是姐妹间的闲聊,溪夫人莫要多疑本宫言及子嗣的话语。”
静夫人以为我突然对她谦恭是我被她说的子嗣的话题给敏感到了?还是,她分明就是想用子嗣的言词刺激报复我?
若是被嬴政临幸过、又一心想要立足在秦王宫后院、打下一片天地的王妃或许听到静夫人的提醒会多心,但我听者无心,本来就没有在意。
“夫人多虑了,奴妾不敢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