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要求道。
陆濯振振有词:“现在熄了,丫鬟们还以为咱们歇下了。”
言外之意,他没准备马上就乖乖睡觉。
魏娆脾气大,脸皮可没有他厚,这方面魏娆甘拜下风,既然陆濯不听话,她趁陆濯宽衣解带时,汲着软底绣鞋,跑过去将桌案上的两盏灯盖灭了。还有两盏,魏娆刚要过去,陆濯先她一步,挡在了灯前。
他都不用说话,凤眸灼热地看过来,魏娆就恼羞成怒地跑回床上了。
陆濯将衣袍挂到衣架上,只穿中衣走了过来。
魏娆背对他躺在里面,明明紧张,却装得无所畏惧。
忽然,一根碧绿的柳条从面前垂了下来,带着一串细长的嫩叶。
魏娆睁大了眼睛。
“你真告诉祖母,说我像柳条这般细,这般软?”
陆濯俯身,在她耳边问。
魏娆这才知道,原来早上她的嘲弄反击之举,陆濯竟然一直记着,那他现在寻了柳条过来,想做什么?
“我才没说,谁会跟祖母说这个?”
魏娆裹紧被子,脸烧得好像正被炉火炙烤着。
陆濯笑道:“你没说,可你心里是这么想的,所以早上才拿柳条嘲笑我。”
魏娆直接蒙住脸盖住耳朵,不要听。
她上面被子攥得紧,身侧的被子松松的,陆濯便从一侧往被子里钻,魏娆察觉了,慌忙来堵他推他,可力气哪里敌得过陆濯,转眼就被陆濯紧紧抱到了怀里,右手更是被他抓着去测量他与柳条的区别了。
“现在,娆娆可知道错了?”
她就缩在他的怀里,羞得恨不得一直钻到他心里,陆濯目光愉悦,哑声在她耳边问。
魏娆脑海里全是火,只当没听见。
陆濯再把柳条塞到她的手心,让她更加清晰地对比差别。
魏娆恼得咬在他肩上。
……
次间,今日就只有碧桃守夜了。
昨晚就没睡好,白天又忙了一天,碧桃坐在椅子上打盹,只盼今晚世子爷与郡主早点歇下,别再让她等到三更天。
内室的动静渐渐大了起来,碧桃困成那样都听不下去,快步跑到了院子里,捂着耳朵坐在台阶上,眼睛看着上房的窗户。今晚屋里没有再烧烛火了,灯好像也少点了两盏,昏黄又暧昧。
一直捂着耳朵胳膊也累,碧桃放下来,凝神一听,郡主破碎断续的声音就好像直接撞在了她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