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莫过于老爹,见夏侯洵提起皇帝,当即便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不吭声了。
夏侯洵被胖揍一顿,对夏侯淳实在是恨入了骨头,想揍人又对他的身手有些忌惮,只能冷笑道:“姑母念在亲戚情面上,甚至没有将大兄下狱,只让你待在家中,大兄却还越过守卫闯出来,这个罪名该怎么算,回头你也自己去向陛下解释罢!”
又对左右道:“愣着作甚,还不将人带走!”
待众人将夏侯淳押走,他这才回过身,问顾香生和孔道周:“五嫂和孔先生都没事罢,可要寻个大夫来看看?”
“不必了,我们回去之后再找。”
顾香生的手肘火辣辣地疼,她自己估摸着应该是擦伤了,朱砂的腰也闪到了,疼得龇牙咧嘴,孔道周倒是没什么事情,只是受了点惊吓。
老实说,顾香生压根不相信夏侯洵在这件事里什么也没做,但今日夏侯淳出来闹事,最倒霉的是夏侯洵,眼看他一张端正俊朗的脸现在已经变成猪头,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想想今天完全是无妄之灾,夏侯洵也就罢了,顾香生和朱砂则完全是被殃及的池鱼,孔道周不放心她们这样走,还说要亲自送她们,顾香生却不过,只让孔道周送到门口,这才带着朱砂回去。
看见她们受了伤回来,肃王府上下都大吃一惊,赶紧让人去请大夫。
朱砂闪了腰,内服外敷,需要休养一个月左右,在此期间不能提重物。
顾香生袖子挽起来,手肘则是一片血肉模糊,虽然是皮外伤,但看着狰狞,也挺吓人的。
医女上药的时候,顾香生因为刺痛而微微皱眉,苏木看得眼眶都红了:“景王明明都被关起来了,怎么还能跑出来,怎么就偏偏被娘子撞上了呢!”
顾香生无奈道:“今日出门没看黄历呗,这已经算好的了,只是摔了一跤,若不是朱砂垫着,眼下可能更严重,你回头去看看朱砂,让她好好躺着,别起来乱跑,照大夫说的,躺足一个月了,免得留下什么后患。”
苏木点点头,又双手合什:“老天爷保佑,娘子这胎有惊无险,必有后福,往后就平平安安,再没什么闪失了!”
顾香生好笑:“看不出你年纪小小,却这样迷信神佛?”
苏木顿足:“娘子还有闲心发笑呢!待郎君回来,婢子定要将此事禀报的!”
顾香生这才收了笑容,告饶道:“别了,算我怕了你了,这种皮外伤,等他回来应该也大好了,你可别告诉他,不然我耳朵可要起茧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