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今尧拖腔拉调地“哦”了声：“你问问它。”

亦凝低头，跟大狗四目相对。

“……”

“你的狗丢没丢，你不知道吗？”亦凝蹙眉，“不是你家狗，我就不管了。”

“丢了，正找偷狗贼呢。”贺今尧一口黑锅扣到她头上，“原来是你。”

“你在哪？”亦凝问。

电话那端停顿两秒，她听见贺今尧说：“回头。”

亦凝电话举在耳边，茫然地回过头，隔着宽阔的马路和疾驰而过的车辆，看到停在路边的一台库里南。

驾驶座车窗半降，露出贺今尧那张过分英俊的脸。

原来他离得这么近。

*

沈南晔和陆华璎进入病房，宋爷爷见到他们，态度和煦：“南晔跟华璎来了啊。”

陆华璎观他平易近人的神色，难以想象到是他把亦凝的脸打成那样。

“宋爷爷，您身体好点了吗？”

同样的问题，宋爷爷笑道：“这几天恢复得不错，有劳你挂心了。”

燕城年轻一辈里，沈南晔是最拔尖的之一，宋爷爷对这个晚辈是很欣赏的。

沈长远原本计划让沈南晔从政，以他的能力加上沈家的扶持，这个年纪做到副厅级不是问题，可惜他对玩弄权术不感兴趣。

沈宋两家交好，早先宋爷爷存过结亲的心思，不过他想嫁给沈南晔的不是亦凝，是宋乐颜。没想到五年前被亦凝一搅和，两家的名声差点被拖累，再提这茬反倒不合适。

如今沈家跟陆家谈起亲事，这事只能不了了之。

这也是他对亦凝诸多不满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