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聂让等人顿时一愣,接着便直接道:“不可能!”
那沈青柏在北海府一粒糯米都没买到,聂让也让人查了,他在辽东关也没有购买过糯米,所以,他哪里来的糯米灰?
没有糯米灰,他的城墙是怎么建的?
这根本毫无可能。
可二皇子却说沈青柏建的城墙没有半点问题,所以……是二皇子有意包庇?
聂让在京城也有些门路,知道二皇子似乎曾受永安郡主之恩,所以,若是有意包庇也未尝没有可能。
但他已经铁了心要弄死沈青柏,与那永安郡主势不两立,如今又怎么肯退缩。
“殿下或许是被下边的人蒙蔽了,那沈青柏没有用糯米灰,修建的城墙表面上看起来与别处无异,可若是去大力撞击,那城墙便会顷刻间崩塌。”
他跪下来掷地有声道:“这样的城墙若在战时根本经不住攻击,事关重大,未免日后出事牵连到殿下,还请殿下三思啊!”
萧南瑢眉头微微蹙起,言奴冷喝:“放肆!你敢疑心殿下?”
这时,一直坐在沈青柏身侧的辽东关都指挥使陈年犹豫着开口:“殿下,聂大人几人这般大动干戈甚至不惜冒犯殿下,想来也是太过忧心的缘故……毕竟事关重大,为确保万无一失,不如我等随殿下去将沈青柏修缮的城墙段查验一番?”
陈年是皇后的人,自然知道永安郡主遭皇后厌恶,况且他这些年没少从聂让那边得好处,该开口的时候还是要开口帮腔的。
他微笑着说:“若一切安然自然是好事,可万一真的有所差池,那我们也好有机会进行补救,以免酿成大祸。”
聂让立刻磕头:“都指挥使大人所言甚是,求殿下三思。”
聂让知道,二皇子不能再拒绝了,否则便是将他自己与沈青柏绑在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