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婚礼办得太潦草,回头咱们补办一个隆重的婚礼。”
这桌坐的是元老、元伯君夫妇、元赫和林拓,要么是自己的父兄,要么是自己的儿子和侄子,元书湉觉得有些羞赧。
她低声说:“快把我放下来,大家都看着呢。这个婚礼就很好,我很满意,不用补办。”
祁连道:“要补的。我现在就跟姝姨说,订婚纱,戒指也要重新买。对了,还有婚房,你喜欢哪片地方?”
突然而来的转变,打乱了他的计划。
一时之间有许多事要做。
连带着多年沉寂如死水的性格也变得活跃起来。
元书湉声音压得更低,无奈而宠溺的语气说:“好,好,都答应你,能先把我放下来吗?”
祁连不放。
他抱着她朝秦姝那桌走去。
元伯君本就冷肃的脸这会儿沉得像乌云压顶似的,服了这对老妻少夫,一点儿都不稳重。
宾客满堂,众目睽睽之下,当众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元伯君低声对主位上的元老道:“爸,回去您说说书湉和那小子,这像什么话?”
元老举着筷子夹着菜,慢条斯理地说:“我亏欠书湉半生,教训的话说不出口。至于那小子,一张嘴比他爷爷的机关枪还厉害,一开口就往我心口上扎,我说不过他。要说你说去,别拉我下水。”
元伯君噎住。
他也说不过祁连。
他要面子,那小子不要,什么难听说什么。
元伯君顿了顿,又看向林拓,提醒他:“阿拓,你私下让你妈注意点。她今年是四十九岁,又不是十九岁,亲家都在,搂搂抱抱的,惹人笑话。”
林拓放下酒杯冲他笑了笑,“大舅,我妈和她老公今天办婚礼,大喜的日子,别说抱一下了,就是两人当众亲嘴,也无伤大雅。他俩都结婚了,您就放下成见,接受吧。”
元伯君觉得元书湉生的这俩孩子,都不太正常。
母亲奔五的年纪再婚,找个小八岁的盗贼当丈夫,当众搂着抱着举止轻浮,当儿女的不仅不觉得丢脸,还举双手支持。
元夫人给他夹了一道菜说:“今天是书湉的大喜日子,你就少说两句,别扫了他们的兴。”
元伯君觉得这些人都不正常。
找个那样的男人结婚,换了正常人,都得夹着缩着蜷着,低着头,不敢笑不敢说,心事重重。
这帮人居然全部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