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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个晚上,邪都和弓天南海北的聊天。
弓的学识很渊博,见识很广泛。两个人总是有能聊得上的话题,邪和弓约定先不往前走,这样就能多在梦里聊一聊。
久逢知己。
【第十一夜】1940X2000
邪和弓聊的越多,渐渐的开始发现他们似乎之间横亘着一个时空。
弓说长沙终于通铁路了,邪说有高铁了。
弓不明,邪解释高铁很快,一个小时就能从天津到北京。
他们之间沉默了一阵子。
弓问,“你那时候是哪一年?”
邪说,“2000年,你那时候是哪一年?”
弓说,“是1940年。”
他们之间又沉默了。
邪醒了,从床上翻起来,懊恼的挠着头,怎么能这时候醒来呢,那人一定会惊诧,自己竟还没有多说一句。
【第十二夜】
邪没有等到弓,邪不敢动,怕弓来了,找不到他。
他还欠对方一个解释,一个不告而别的解释。
【第十三夜】
弓来了。
弓说,“很抱歉,这两天没来得及睡觉。”
邪问,“情况很不好吗?”
邪知道弓的年代是最混乱的年代。
弓叹了一口气,有些辛苦,他问,“成立了吗,是我们的国家吗?”
邪鼻头一酸,差点落下泪来,非常坚定的回答,“是,是我们的国家。”
不论弓在那个年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身份背景,属于哪个派系。当弓问邪这个问题时,就代表,弓在努力甚至用血肉填补,希望得到一个最终的国家。
弓,“那是个怎样的新世界?”
邪,“景色很美,幅员辽阔,没有战争,在咱们国家,一点都没有。”
邪只能说这些,就像是个幼童不懂怎样安慰耄耋老翁。邪也庆幸自己说了这些,因为他听到弓笑了。
弓说,“那就好,你睡前吃的什么”
邪,“小笼包。”
弓,“你在哪儿?”
邪,“在杭州,你呢。”
弓,“杭州很美,我在长沙。”
邪,“长沙……长沙现在也很美。”
弓,“那就好。”
他们随便聊了一些,每一句都能让启含笑,每一句都让邪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