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刚才不应该给那小太监一拳,应该扒了他的衣服,这样我现在也不会冻成狗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远处的喧闹慢慢平息,可近处的喧哗却渐起,远一声近一声的「阿祥」叫得我心肝直颤,眼瞧着有一个身影越来越近,我在他又开口叫我之前一把将他拉进了我的容身之处。

我爹疯起来可是六亲不认,天皇老子都拦不住,他还在这叫我是真怕我活的长。

但是我草率了,我用力太过,以致他一个趔趄就将我压在了墙壁上,而我猝不及防地啃了他脖子一口,啃得他带着惊诧低低地唔了一声。

我想死,真的。

我宁愿心平气和地被我爹砍死,也不想以这种超然世外的方式社死,但是很显然,现在我只能装死。

然而他的某些部位并不允许。

有多不允许呢?

就是我才有了动一动的念头,他的呼吸就蓦然加重,静谧的空气中喉结滑动吞咽之声清晰可闻。

果然只要别人比我尴尬,我的尴尬就更尴尬。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一开始就不应该看话本子,如果我不看话本子,我就不会知道太多我这个年纪不该知道的东西,如果我会知道太多我这个年纪不该知道的东西,我就不会听见这十里八乡都回荡着夺笋一般的心跳声。

近在咫尺,身体相贴,他炙热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衣料渗了进来,我的脸已经红得像一只熟透了却还在裸奔的虾仁。

若是能重来,我要选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

是在下输了,在下实在熬不住地想瞅瞅他的表情,却一抬眸便见他也正望来,相视之间,呼吸交闻,气氛骤然升温,火花乱射,我的心更是狂烈的跳起来,其实我不反对小鹿乱撞,但是千万头小鹿乱撞我真的有点遭不住,我面颊滚烫,不自觉地躲开了他的目光,正值夜风袭来,我冻得颤了颤,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他猛地回过神来,动了动身子,背对着洞口挡住了旋进来的风,但洞内狭小,还是几乎将我护了满怀。

节操再稀碎,也还是要捡一捡的,于是我东拉西扯地开始转移话题,聊着聊着就说到了他幼年时躲进假山里的经历。

我惊疑地脱口而出:「你爹也要杀你吗?

」不对啊,他爹不是我……等等,他爹是谁来着?

他闻言轻摇了摇头:「以前母亲对我总是严格,却对弟弟极为偏松,我心里难过,躲在这里独自待一待,会好受些。

」「或许,严格是因为她对你有更高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