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迅速将手伸到元书湉膝下,去搀扶她,口中道:“快起来,怀孕的人别冰着膝盖。”
元书湉说:“初次见面,我给爸妈磕三个头。”
她双手撑在地面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这才徐徐起身。
祁连目光温柔而深情地望着她。
相处越久,越爱这个女人。
她优雅,温柔,娴淑,识大体,尊重他和他的家人。
过去的很多年,不是没遇到过向他示好的女子,但是真正能动心的,屈指可数,想娶的更是没有一个。
单身四十一年,原来是为了遇到她。
这个凛冬,他跪在亲生父母的坟前暗暗发誓,日后若能改头换面,重新做人,定要好好爱她,宠她,余生余世。
给父母烧了纸,敬了酒,说了好一番话,祭拜完后,祁连站起来。
元书湉俯身帮他掸膝盖上的土。
祁连弯腰握住她的手,低声嗔道:“你怀孕了,别老是做弯腰的动作。”
元书湉心中有一点点愧疚,善意的谎言也是谎言。
不管怎么说,她在欺骗他。
那么谨慎多疑的人,却无条件地选择相信她。
祭拜完父母,祁连和元书湉又来到陆逊的墓碑面前。
保镖们已经将供品摆好。
陆逊的墓碑上有元老的亲笔题字。
他称呼陆逊为“吾兄”,墓碑上洋洋洒洒地刻满了陆逊的赫赫战功。
当然这些战功,有半数都是在元老的率领之下,打赢的。
祁连跪下,清俊的脸神色肃穆,望着墓碑照片上一身戎装,目光威严又不失谦逊的老将军。
他去世得早。
祁连小时候没见过他。
若不是找到元老,祁连不知自己会和这个历史课本上出现过的老将军,会有血脉之情。
他喊了声爷爷,恭恭敬敬地又磕了三个头。
元书湉也跪下要磕。
祁连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垫着膝盖。
元书湉恭敬地喊了声爷爷。
按照父亲的辈分,她应该喊陆逊伯伯。
但是嫁谁随谁,祁连的爷爷自然也是她的爷爷。
祁连将她的手握在掌中,对墓碑上孔武有力的老将军说:“爷爷,我是您的孙子言承,今天带您的孙媳来看您了。若您在天有灵,请保佑孩子顺利出生,健康成长。”
许是风大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