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匆匆瞥了眼卫星河,很快就扭过脸去,低首咳了一声道:“把窗户关上吧,外边冷。”
卫星河按上窗子,回头看见孙牧嘴上说“外边冷”,但身上却只穿着薄薄一层衣服,甚至衣袖都卷起来,露出结实的小臂。
他腕上的手表让卫星河觉着很眼熟,稍一思索便记起是跟第二个世界里一样的机械表。这样的场景、这样的姿势,又让她回想起了第二个世界里与孙牧在一起的场面。
她看着孙牧发了会儿呆,眼神长时间没有移开。她尚且不觉着什么,孙牧却早已经如坐针毡了。
“嫂子?呃……怎么了?”
卫星河回过神来,心中掠过一丝后悔,摇摇头道:“没有。”
她忽然想起来什么,奇怪地问孙牧:“弟,你这两天……怎么了?”
孙牧:“……什么怎么了?”
卫星河皱眉道:“你老是说话怪怪的,不光我,你哥也这么说。怎么回事儿?”
“怪怪的吗?”
他好像有点坐不住。
“有……吗?”
卫星河习惯了他直言不讳大大咧咧的样子,实在看不惯他如此扭捏的情态,直接乐着伸手去揪他的耳朵。
“装什么装?你说呢?别别扭扭的干什么?”
耳朵被揪住的时候,孙牧说不清是痛多一点,还是慌张多一点。
“哎……哎不是,嫂子。”
他坐着也比卫星河高,因此必须迁就地稍微歪一点身子。
“别,我错了,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