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望海潮（3）

谢瞻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与其说是对发生的一切不解，不如说是……对林思行突然的行动十分茫然。那人紧紧搂着他的后颈，这个吻十分深入强势，甚至有一点侵略性。他从来没有在林思行身上见过这样的表达。他茫然地接受对方的动作，手无措地在空中放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落下来，不太确定地搭在了对方的后背上。而这样一来……在他抱住对方的瞬间，谢瞻眼前的景物又变了。这次仍然是那一片大海。可是和刚才的平静不同，此时的大海波澜起伏，浪潮从远处掀过来，在海面上垒起重叠汹涌的涛声。海面下仍然有凌乱的画面。谢瞻看了一会儿，没有再伸手去碰，而是抬起头来，打量四周。没有陆地。看起来不像是海岸线的部分，在海面上露出来的只有两三个零星岛屿，范围都很小，除此之外，就是宽广无际的海面。头顶也并非蔚蓝的天空，而是一片混沌幽深，好像从地球上向外直视宇宙一样。什么情况……他向四处看去，只看到了星星点点的亮光，从头顶上的一片混沌中洒落，有些连着大海，有些落在零星的岛上。像瞬间穿越到次空间一样……但是与之前的穿越体验不同，这次他看到的景色，绝对不是地球上真实存在的地方。隐隐约约，在他的右前方，似乎比其他地方亮一些，很多星星点点的光芒向那里聚集。谢瞻眯起眼睛看向那边，想把那边的景物看得更清楚一些，但突然一愣。海面再次消失了。同时消失的是周围所有的景物，谢瞻眨了眨眼睛，才重新适应眼前的这一片熟悉的黑暗。他再次看到了黑暗当中灰白色的台阶，和站在他面前的林思行。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两个人又分开了。此时的对方还拉着他的手，但和他微微拉开了距离，那个让谢瞻十分陌生的吻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谢瞻怔了一会儿，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很手足无措的紧张。他抬起头来看对方。林思行还是看不到。从看到他的神情开始，谢瞻就确认了这点。不过他现在已经学会了和自己的视力障碍共存，垂着眼睛，看起来就像一个视力正常的人低着头在思考一样。…

谢瞻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与其说是对发生的一切不解，不如说是……对林思行突然的行动十分茫然。

那人紧紧搂着他的后颈，这个吻十分深入强势，甚至有一点侵略性。他从来没有在林思行身上见过这样的表达。

他茫然地接受对方的动作，手无措地在空中放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落下来，不太确定地搭在了对方的后背上。

而这样一来……在他抱住对方的瞬间，谢瞻眼前的景物又变了。

这次仍然是那一片大海。可是和刚才的平静不同，此时的大海波澜起伏，浪潮从远处掀过来，在海面上垒起重叠汹涌的涛声。

海面下仍然有凌乱的画面。谢瞻看了一会儿，没有再伸手去碰，而是抬起头来，打量四周。

没有陆地。看起来不像是海岸线的部分，在海面上露出来的只有两三个零星岛屿，范围都很小，除此之外，就是宽广无际的海面。头顶也并非蔚蓝的天空，而是一片混沌幽深，好像从地球上向外直视宇宙一样。

什么情况……

他向四处看去，只看到了星星点点的亮光，从头顶上的一片混沌中洒落，有些连着大海，有些落在零星的岛上。

像瞬间穿越到次空间一样……但是与之前的穿越体验不同，这次他看到的景色，绝对不是地球上真实存在的地方。

隐隐约约，在他的右前方，似乎比其他地方亮一些，很多星星点点的光芒向那里聚集。谢瞻眯起眼睛看向那边，想把那边的景物看得更清楚一些，但突然一愣。

海面再次消失了。同时消失的是周围所有的景物，谢瞻眨了眨眼睛，才重新适应眼前的这一片熟悉的黑暗。

他再次看到了黑暗当中灰白色的台阶，和站在他面前的林思行。

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两个人又分开了。此时的对方还拉着他的手，但和他微微拉开了距离，那个让谢瞻十分陌生的吻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

谢瞻怔了一会儿，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很手足无措的紧张。

他抬起头来看对方。

林思行还是看不到。从看到他的神情开始，谢瞻就确认了这点。不过他现在已经学会了和自己的视力障碍共存，垂着眼睛，看起来就像一个视力正常的人低着头在思考一样。

空间里一片寂静。

这很……不正常……谢瞻心想。

他和对方从阶梯上一路走来，并不是没有过两人都没说话，周围寂静的时候。只是他们相处已久，彼此之间很是熟悉，就算不说话，也不会觉得尴尬奇怪。

但是此时，这种沉默不知为何，变得非常尴尬。

谢瞻想了想，深吸了一口气，打算随便说点什么打破一下氛围。

结果他还没说什么，林思行在他之前，轻声开了口。

“……抱歉。”对方说。

谢瞻想说的话一下被卡住了。

“啊？”他茫然道。

林思行却没立即回答。谢瞻等了片刻，只听到他轻轻叹了口气。

“你来的时候，我很开心。”他说，“想尽办法找过来的过程肯定很不容易……抱歉我之前没和你商量，就擅自送你离开。我没考虑到……”

他又停住了。谢瞻怔怔地看着他，一时之间，完全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时候提这个。

没考虑到什么？他的循环能力吗？

林思行却没有继续那个话头。他沉默了一下，重启了一个句子：“……总之，辛苦了。这对我来说……我很开心。”

他说完这话，然后伸出手，很克制地在谢瞻的头发上揉了揉。

他碰到自己的时候，谢瞻才察觉到自己还在看着他发愣。他飞速地转过头去，试图掩盖脸上发烧的感觉，随即醒悟过来，对方还是个瞎子，自己这个动作可说是暴露自己内心不稳的明证。

真是……跟聪明的人相处，步步陷阱。

谢瞻清了清嗓子：“……没事，反正……你别再来一次就好了。”

林思行笑了一声：“我尽力。”

尽管还在心绪不稳，谢瞻还是抽空对这个完全没打算反省的回答翻了个白眼。

他停了停，转过头去：“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林思行收回手，不答反问：“刚刚你看到了什么吧？”

“……对，”谢瞻说，“跟之前那次一样……就是我刚试了试能不能走透明台阶，之后回去碰到你的时候一样，看到了幻觉，其中是一片汪洋大海。”

“你碰了吗？”林思行跟知道发生了什么似的问道。

谢瞻点头：“碰了，然后我看到了一些……”

说出这个有点敏感。他正寻思用什么方法拐弯抹角地说，林思行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