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雾中人（3）

四周一片寂静。空间是白色的，而台阶是灰黑色，除此之外，整个空间里没有什么别的东西。除了他们两人之外，也没有什么活物。二人的脚步声回荡在寂静的白色空间里，尤显得空间寂静。最开始，谢瞻走路还算谨慎，每走一步都要试探一下下一个台阶能不能踩实，能不能走出去，确定没有问题后自己先走，然后才让林思行跟上。后来因为所经的台阶都是真实的，且毫无区别，走着走着，不由得也放弃了警惕。在他们身侧和眼前，则不断有别的阶梯出现。或是陪在身边，或是横贯而过。有两次，另外一个阶梯在他们身旁出现，似乎一跨步就可以过去，谢瞻和林思行商量后，还是决定先在一个上面一直走下去看看。毕竟所有的阶梯似乎都看不到尽头，在空间里凭空出现，相互交叠。寂静无声。这样向上走了很久，阶梯也没有任何改变。为了更多弄明白状况，也为了转移随着台阶不断上升而产生的焦灼，谢瞻一边走，一边问起了悖论空间的情况。林思行想了想：“在你们来之前，我也做过一些实验。不出所料的话，应该是这样的。”“悖论空间整个是纯白，初始是什么都没有的状态，而会因为身在其中的人说的话，做的事而触发‘悖论’。”他解释道，“比如我之前说的那种悖论语句，再比如语句当中的歧义，都会触发悖论。不过单纯的触发没什么，只要不去主动接触，不会对人造成什么影响，像之前那个莫比乌斯环。真正会有麻烦的，是当被触发的悖论遇到某种时空能力的时候，起的连带效果。”“就是我们这一船人的能力？”谢瞻问。林思行点点头：“对，比如我遇到的缸中之脑，就是敌人的幻象能力，在这个空间中被扭曲为悖论所起的效果。当时我……觉得应该会循环或者死去，所以没有避开他的攻击。在进入悖论空间后才利用别的方法和他拉开距离。”“别的方法？”谢瞻好奇道。林思行想了想，停住脚步，在他手心里划了几下。谢瞻明白，这是因为他不能说出口，不想在这个本已经有阶梯乱象的空间里再次触发别的悖论。但尽管如此，林思…

四周一片寂静。

空间是白色的，而台阶是灰黑色，除此之外，整个空间里没有什么别的东西。

除了他们两人之外，也没有什么活物。二人的脚步声回荡在寂静的白色空间里，尤显得空间寂静。

最开始，谢瞻走路还算谨慎，每走一步都要试探一下下一个台阶能不能踩实，能不能走出去，确定没有问题后自己先走，然后才让林思行跟上。后来因为所经的台阶都是真实的，且毫无区别，走着走着，不由得也放弃了警惕。

在他们身侧和眼前，则不断有别的阶梯出现。或是陪在身边，或是横贯而过。有两次，另外一个阶梯在他们身旁出现，似乎一跨步就可以过去，谢瞻和林思行商量后，还是决定先在一个上面一直走下去看看。

毕竟所有的阶梯似乎都看不到尽头，在空间里凭空出现，相互交叠。

寂静无声。这样向上走了很久，阶梯也没有任何改变。

为了更多弄明白状况，也为了转移随着台阶不断上升而产生的焦灼，谢瞻一边走，一边问起了悖论空间的情况。

林思行想了想：“在你们来之前，我也做过一些实验。不出所料的话，应该是这样的。”

“悖论空间整个是纯白，初始是什么都没有的状态，而会因为身在其中的人说的话，做的事而触发‘悖论’。”他解释道，“比如我之前说的那种悖论语句，再比如语句当中的歧义，都会触发悖论。不过单纯的触发没什么，只要不去主动接触，不会对人造成什么影响，像之前那个莫比乌斯环。真正会有麻烦的，是当被触发的悖论遇到某种时空能力的时候，起的连带效果。”

“就是我们这一船人的能力？”谢瞻问。

林思行点点头：“对，比如我遇到的缸中之脑，就是敌人的幻象能力，在这个空间中被扭曲为悖论所起的效果。当时我……觉得应该会循环或者死去，所以没有避开他的攻击。在进入悖论空间后才利用别的方法和他拉开距离。”

“别的方法？”谢瞻好奇道。

林思行想了想，停住脚步，在他手心里划了几下。

谢瞻明白，这是因为他不能说出口，不想在这个本已经有阶梯乱象的空间里再次触发别的悖论。

但尽管如此，林思行在他手心里写字的时候，仍然让他下意识偏过头去，努力克制那种酥麻微痒的感觉。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有了脑子思考。

林思行写的那几个字是「无限房间」。

谢瞻隐隐约约听说过，不过不是很清楚细节。眼下也没有办法问，只好清了清嗓子，仓促地换了话题：“在那之后呢？”

林思行停了停：“我考虑过先拉开距离，然后想办法把他找出来限制住……我当时以为悖论空间是他造出来的，想确认你们的情况。不过还没有等我真的做什么，你就来了。”

谢瞻愣了半晌。

“你连能力都没有，躲开了不说，还想反击，”他震撼道，“……你可真敢想，我以前都不知道你也有这么莽的一面。”

林思行没说什么。谢瞻侧头看他，恰好捕捉到了一点转瞬即逝的笑。

“不如说，”那人开口说话的时候，语气又恢复了平静，“在这里，是我最好的机会。”

“什么意思？”

“总结来说，悖论起效有两种方法，一是言语或者动作触发悖论，二是发动时空能力，被空间扭曲为某种悖论。”林思行说道，“第一人人都能做，第二的话……我几乎可以确认，只要悖论在人身上发生了，无论是攻击方的还是是接受方的能力，都会被扭曲为悖论效果。换言之，只要选中合适的悖论，触发在那人身上，我也可以给他制造某种他自己能力的悖论影响。”

谢瞻一怔。

等于说，反向利用敌人的能力……这个空间给他们提供了这种可能性。

对林思行这个没有能力的人来说，反而成了优势，因为他身上没有可以被利用的东西。

“言语如何触发悖论呢？”他进一步问道，“好像也并不是说名字就可以啊，你也说过彭罗斯阶梯和缸中之脑，但不能说……”

“描述。”林思行回答道，“变成概念的词没关系，但具体描述它的样子，就会导致触发。同样，那种本身就有歧义或者逻辑佯谬的言论，也可以直接触发某种悖论，出现什么形态，则只有试了才知道。”

谢瞻点点头，直到现在，才对悖论空间有了较为清晰的认知。

刚刚几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林思行还没有来得及说这些。稍等一下，他还得把这些消息传达给白山雁她们。

但，等等……这么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