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相对弈（2）

“你怎么发现那是个小孩的？”谢瞻问。会议室内再无别的收获，于哲可能是吓得半死，直接逃回了人多的休憩室。他们看也勉强不来，也就任他去了，现在是谢瞻二人，和澹台屏二人，四个人两两走在船舱里。澹台屏仍然想上甲板看看，但谢瞻因为之前看过，对去船尾这事不怎么热衷。于是两相商议，决定到船舱中段的扶梯那里，先上到三楼。内部扶梯仅在船舱里使用，是那种类似安全楼梯的防火装置，只能从一楼到三楼，不能上到最上面的船长室。需要到了那里之后，再走到船尾，从三楼上去。对澹台屏两人来说，走哪条路都差不多；对谢瞻来说，则想走一条不一样的路，于是就这样定下了。不过因为他们四个是两两熟识的结构，走起路来，自然形成了两两结伴，前后隔着一两米的模式。情侣二人也在前面低声交谈，从他们的角度听不真切。谢瞻更想问的其实是澹台屏的问题，但在此刻，也只好先压下去，转而问了刚才会议室里的孩子。林思行耸耸肩：“猜的。”谢瞻：“……”“也不是吧，”林思行想了想说，“陨石影响的只有时间和空间，那就算是断臂，也是因为空间原因留在那里的，所以拿出来看看比较好。”拿出来看看……谢瞻抽了抽嘴角：“万一她手上有毒呢？是陨石影响的变异生物呢？出事了怎么办？”林思行耸了耸肩，没说什么。出事了也无所谓。谢瞻偏过头去，知道这是他没说出来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明白这点，更让他分外来气。有气也说不出。又安静地走了半晌，林思行突然说话了。“手给我看看。”他说。谢瞻一怔。他其实刚从那个诡异的次空间的里出来的时候，就有查看过自己的手腕。当时他靠着掐自己抵抗幽闭恐惧症的影响，但离开那里之后，自己的手腕光洁如新，完全看不出被掐过的痕迹。而且据林思行说，进入次空间的时候，他并没有消失在原地。只是像丢了魂一样，突然整个人就没动静了。所以说，进入次空间的是他的意识或者魂魄之类，因此不会在手臂上留下痕迹？自己还没顾得上和林思行…

“你怎么发现那是个小孩的？”

谢瞻问。

会议室内再无别的收获，于哲可能是吓得半死，直接逃回了人多的休憩室。他们看也勉强不来，也就任他去了，现在是谢瞻二人，和澹台屏二人，四个人两两走在船舱里。

澹台屏仍然想上甲板看看，但谢瞻因为之前看过，对去船尾这事不怎么热衷。于是两相商议，决定到船舱中段的扶梯那里，先上到三楼。

内部扶梯仅在船舱里使用，是那种类似安全楼梯的防火装置，只能从一楼到三楼，不能上到最上面的船长室。需要到了那里之后，再走到船尾，从三楼上去。

对澹台屏两人来说，走哪条路都差不多；对谢瞻来说，则想走一条不一样的路，于是就这样定下了。

不过因为他们四个是两两熟识的结构，走起路来，自然形成了两两结伴，前后隔着一两米的模式。

情侣二人也在前面低声交谈，从他们的角度听不真切。谢瞻更想问的其实是澹台屏的问题，但在此刻，也只好先压下去，转而问了刚才会议室里的孩子。

林思行耸耸肩：“猜的。”

谢瞻：“……”

“也不是吧，”林思行想了想说，“陨石影响的只有时间和空间，那就算是断臂，也是因为空间原因留在那里的，所以拿出来看看比较好。”

拿出来看看……

谢瞻抽了抽嘴角：“万一她手上有毒呢？是陨石影响的变异生物呢？出事了怎么办？”

林思行耸了耸肩，没说什么。

出事了也无所谓。谢瞻偏过头去，知道这是他没说出来的话。

不知道为什么，明白这点，更让他分外来气。

有气也说不出。又安静地走了半晌，林思行突然说话了。

“手给我看看。”他说。

谢瞻一怔。

他其实刚从那个诡异的次空间的里出来的时候，就有查看过自己的手腕。当时他靠着掐自己抵抗幽闭恐惧症的影响，但离开那里之后，自己的手腕光洁如新，完全看不出被掐过的痕迹。

而且据林思行说，进入次空间的时候，他并没有消失在原地。只是像丢了魂一样，突然整个人就没动静了。

所以说，进入次空间的是他的意识或者魂魄之类，因此不会在手臂上留下痕迹？

自己还没顾得上和林思行细讲次空间的事，只觉得回来了就好，有些心理障碍，一时说不出口，对方也没有问。后面也一直没有遇到什么能好好讲的机会，想不到他在这里问起了，更想不到，对方问的是这个问题。

他停了停，还是下意识地按照对方说的做，将左手递给了他。

林思行轻轻抓着他的左手，就着手电的光芒，低头细看他的手腕。

对方的动作轻轻的，不是那种就事论事的抓握，也不是那种蜻蜓点水般的微微触碰。他的手指卡在谢瞻手掌的两侧，指腹微微用力，轻轻按着他虎口和小指根部的边缘。

对方指腹温热。谢瞻只觉得被他握住的地方传来轻微的心跳，一下一下，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对方的。

“是密闭空间吗？”林思行轻声问。

“……嗯？什么？”谢瞻被心跳声扰乱思绪，一时没听清他说话。

林思行表情不变地重复了一遍问题。谢瞻怔了一下，点点头。

此时好像也没那么障碍了，于是他开了口，详细地给林思行叙述了一遍当时发生的事。

末了他问：“你怎么知道的？”

“刚才你有点躲着这里。”对方解释道。

谢瞻听明白了。刚才和寒露扭打的时候，自己因为总觉得自己左臂带伤，下意识地不敢让左手用力。

尽管并没有真的受伤，人对受伤过的地方还是会有一种本能的保护反应，尤其在激烈的扭打当中根本顾及不上理性思考，暴露得也就更加明显。

但是他……

“……你还记得啊。”谢瞻低声说。

林思行当然知道他有幽闭恐惧症的事，也知道他的倒霉应对方式。可他没想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对方还记得这些。

更没想过，对方注意着他的动作，发现他动作的不协调之处之后，就想到了这一层。

对此林思行没有回答什么。

他只是用握着谢瞻的右手，轻轻动了动，像安抚一样，在他的手背上摸了摸。

谢瞻一时怔住。而对方也在此时放松了他的手腕，让他把手抽回去了。

谢瞻张了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