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谁给我的，那就是我自己写的论文。”林牧瑶一慌，她虽然也知道韩伟成心里清楚论文不是她的。

可他既然什么都没问，不就是默认了这一点，现在为什么又要来问她？

难道这事被人曝光出来，韩伟成知道了？其他人也知道了，所以今天才没有人过来？

林牧瑶心里暗暗分析——难道是田华？是田华不瞒她最近催他太紧，才跟韩伟成告了状？

“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再撒谎，你我都心知肚明，你没那个本事写出逻辑链这么完整的系列论文。”

“我有意捧你，论文可以不是你自己的，可我一再地问过你，实验你是不是真实做过，你是怎么回答我的？”

“林牧瑶你简直太让我失望了！”韩伟成眼底闪过一丝冷意，把手机扔到她身上：

“自己看吧，这才是实验过后的真实论文数据，这还才是第一篇，就让大家对你避而远之，要是完整的实验论文出来，会怎么样？”

“你有想过吗？”韩伟成声音微重：

“看在你妈的面上，我愿意借身份给你把你往高处拔，可你回报的给我的是什么？”

“现在看来你根本不是颗好苗子，不仅懒，还蠢，我要再帮你，我的名声都要受连累！”

“我现在就送你回去，剩下的事让你妈妈想办法解决，我这边已经是仁至义尽，趁易铭的后续论文还没出来。”

“我这边会彻底跟这件事割裂，你最好是给我消停点，要是再做什么不知所谓的事连累到我，别怪我不顾师生情份！”

“……”

林牧瑶如坠地狱，通体冰凉，她看着手机上的论文，整个人都在发抖。

“是舒兰舟，是她对不对？她拿这个小课题去做了完整的实验，就是为了跟我做对？舒兰舟这个贱人，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林牧瑶哇哇大哭，哭完了又慌了：“老师、老师你不能不管我，这事不是我的错，我没有错，我不可能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