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噩梦

“人性？”霍清寒只抓住这个字眼，似是觉得好笑，扯起唇角，漆黑的眸淡漠讽刺，“先看看你自己有么？”

纪明烟看着他没有说话。

霍清寒敛笑，“出去。”

“妈妈让我出去我才出去。”纪明烟浅浅笑，舒适坐到旁边的沙发上，“或者你给她打电话。”

她不走，全身多处骨折的霍清寒也不可能起来把她丢出去，只阖上双眸，大概是眼不见心不烦。

纪明烟坐了会儿，拿出手机，又是许多陌生电话，昨晚就是这些电话搅得她没睡好。

想到今晚还要去季灿那儿弹钢琴，她也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

这两年，她在心理医生的指导下，已经尝试很多种快速入睡的方法，入睡得还算快。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又突然满头大汗地惊醒，从身到心冷得像是在冰窖里。

低沉冷调的声音传来，“做噩梦了？”

纪明烟循声望过去，只见霍清寒不知何时坐了起来，靠着床头看着她，即使面无表情，也有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她心猛地一揪，放空的眼神终于有了焦距，乌黑湿润，长发浓密散乱，一张脸漂亮得像是苍白的雪妖。

缓了片刻，她看着霍清寒清冷无温的脸，轻声问：“清寒哥哥，这些年你有做过噩梦么？”

霍清寒看着她无意识地蜷缩在沙发角落里的身体，弱小又无助。

他漆黑的眸子如常冷漠，嘲讽，“我没做亏心事。”

纪明烟攥着手看着他。

门忽然开了。

“清寒......”江若妍走进来，刚开口就看见纪明烟，瞬间骄傲得像天鹅一样，扬着下巴问：“你怎么在这儿？”

“他妈妈让我来的。”纪明烟起身，“正好你来了，我要回去休息一下了。”

纪明烟说完没管她什么反应，顾自出去。

门外守着保镖见她出来恭敬地跟她打招呼，她微微颔首离开。

走到大厅，她迎面看到个熟人。

她眼神微变，转身就想走别的方向，那个女人眼却很尖，扑过来就抓住她手臂。

“给你打那么多电话你都不接，怎么？不打算管朝星是吧？”

纪明烟挣脱不得，平静看向继母周琴，“霍清寒不会听我的。”

“还不是你没用，当初嫁给霍清寒的要是我的朝云......”周琴顿了顿，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