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一小包药粉甩在柜台,“明天你姐夫的佣人来买蒸饺,你提前安排。”
男人先关闭了摄像头,再拿起药包,“那个芳姐?”
“对。”
他嘬牙花子,“太冒险了,大剂量啊,姐夫身子虚,这万一。。。”
“你少废话,承包食堂一年上百万的利润,没有我梁夫人的身份,轮得到你?”
“是是是。。。”男人点头哈腰,“表姐,你是全家的大恩人。”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纪席兰的娘家,姨舅,叔伯,凡是沾亲带故的,借了她不少光,在医院承包食堂,搞工程当包工头,开幼儿园,开餐厅,全部发家致富了,梁延章的三任夫人,纪席兰是捞好处最多的。
倒是梁纪深不惯着他们,经常授意卫生监督局的同学突击检查,好在他们贪婪归贪婪,胆子小,做买卖算是规矩,没曝出什么黑幕。
姚文姬反锁了房门,走到病床前,梁延章的精神不似白天那样萎靡不振,有起色了,“一天没见到你,去哪了?”
“去剧院了,何桑下午演《雷雨》。怪不得你欣赏她,她是有翁琼姐的风范。”
梁延章笑,“我病重,你去看戏了?”
“你即使死了,纪席兰在家属席的第一位,你的骨灰合葬是和翁琼姐,我着急什么。”姚文姬拢着旗袍的下摆,款款落座。
梁延章就喜欢她坦率不装,波澜不惊。嫌弃纪席兰遇事风风火火,兜不住梁家的门面。
男人只要喜欢,千方百计放大她的优点,哪怕她天天没好气,也觉得她是真性情。
“这是股份转让协议,你过目。”梁延章从枕头下抽出一份合同,“我名下45%的股份,梁璟继承10%,老二继承35%,加上老二名下已有的7%,他是毫无异议的董事长。”
姚文姬一愣,“老三呢?”
“老三没有。”梁延章没过多解释。
“纪席兰一心争家产,她儿子没有股份,她未必答应吧。”姚文姬翻着文件,“老三掌管中海集团,是场面上的大人物,家族如此排挤他,会议论纷纷的。”
她丢回合同,“你重新分配吧,老二多我没意见,毕竟梁氏集团有今日的辉煌他功不可没。老三一分没有,不合情理。”
“文姬,老三和我不是一条心。”心电监护仪在滴滴响着,梁延章语气沉缓,“梁璟是长子,我不得不给他一部分,周全他和翁家的颜面。老二孝顺,替我担了很多事,而且我对他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