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管。”
老杨鸣笛掉头,绕了一截路,驶向东南大道。
“二公子是有分寸的,何小姐是他未来的弟妹,您别担心。”
梁璟眯眼看窗外,片刻,他拨通了梁纪深的号码。
是程洵。
“老三呢?”
“梁先生和顾局在银行查监控,供货商的账户上有一亿七千万,估计肯定会取款的。”程洵问,“您有事吗?”
“电话给他。”
程洵走进经理办公室,把手机给梁纪深,“是梁秘。”
梁纪深接过,推门出去。
“何桑为什么没跟你回外省。”
梁璟没头没尾的一句,梁纪深一怔。
“她剧团有重要演出。”
“你托付老二照顾她了?”
梁纪深动作一顿,盯着瓷砖上的影子,眼底一霎涌动起涟漪。
“二哥怎么了?”
“何桑坐他的车去剧院。”
电话这头沉默。
梁璟是外人,他不愿过多掺和,只是老二什么品性,他心里有数。一贯风流,且不提真真假假,至少他谈过的风花雪月有二三十段了,何桑与老二来往,他有必要支会老三。
“我知道了。”梁纪深挂断。
顾江海到业务大厅寻他,看见他站在角落,脸色不太好,“纪深,不舒服?”
他迟迟没回应。
顾江海拍了拍他肩膀,“这种精心密谋的经济案,最难查了,嫌犯有窝藏地点,有幕后雇主保他们,没危害社会群众,完全征集不了线索,你身份又特殊,对外压消息,局面对他们有利,警方抓他们吃力。”
梁纪深揉着额头,心事重重,却不是为案子,而是为别的。
“我们老领导五十七岁了,口袋里天天揣着速效救心丸,有意退二线了,没接班人啊!”顾江海叹息,“你们冀省太能吸血,我们培养一批骨干,你们借调,到期不还,派一批实习的生瓜蛋子下来,我们负责培训,我们的警力比你们弱,这案子假如发生在冀省,赵局的破案效率绝对高。”
“有劳你了。”梁纪深也拍他肩膀,“我出门抽根烟。”
从银行出来,他倚着车头,焚了一支烟。
大抵是精神不集中,分明十年烟龄的老烟枪了,竟然呛了肺管子,呛得直咳嗽。
梁纪深顿时没心情抽了,熄了火,烟灰坠地,一阵风卷着散开。
他凝视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