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立不宁,悄悄在桌下抻裤腿,越抻,越难受,大腿根黏糊糊的。
邱太太察觉到,“小何,椅子太硬了?”
何桑牵强笑,“是有点。”
“服务员!”邱太太打响指,“西区的A1桌换一副羊皮软椅。”
侍者搬了椅子,何桑抓着桌布,浑身发僵一动不动。
“小何?”邱太太不解,“换皮椅吧,坐着不觉得硬。”
何桑并拢着膝盖,小心翼翼站起,有什么一股脑地涌了出来。
她燥得像煮熟的虾,迅速坐下。
梁纪深眼底漾过一抹精光,明白了缘故。
“我忘了。”他忽然低声吐了三个字。
何桑不明所以,“你忘什么了?”
男人中指叩了叩桌沿,“戴套。”
她顿时满面涨红,又气又恼。
顾江海耳朵尖,“戴什么?”
“戴手套。”梁纪深对答如流。
七点结束了饭局,邱先生和邱太太开车送何桑,梁纪深坐上了顾江海的车。
虽然大家心照不宣,终究没捅破这层纸,他依然选择低调处理这段关系。
不否认,不坐实。
何桑一路恹恹的,感觉自己还是见不得光。
到丽水公馆,她在房门上挂了免打扰的牌子,简单洗完澡,爬上床。
顾江海开车开得慢,他年初遇到了棘手的案子,又征询梁纪深的意见,交谈了半小时。
梁纪深回到房间,摘下门口的牌子,笑了一声,刷卡开门。
被子里鼓鼓囊囊的,何桑又犯老毛病了,把自己蒙起来,只一撮头发铺在枕头上。
她是累了,在洗手间站了四十多分钟,他有心速战速决,奈何情绪高涨,多弄了一次。
男人脱了风衣,没吵她,进浴室冲澡。
。。。。。。
丽水公馆的对面是省博物院,夜幕降临,角楼黑漆漆的,风吹得铁门嘎吱作响,何桑胆子小,买了一盏小夜灯,彻夜亮着。
乍一瞧,温馨极了。
梁纪深收回视线,他坐在会客厅,桌上放了一瓶醒脑精油,不是何桑的,更不是他的。
是从沙发缝里翻出的。
瓶子只有淡淡的尼古丁味,对方的烟瘾不大。
何桑没跟他提过有客人来。
他靠着椅背点燃一支烟,灯光调得异常昏暗,程洵轻手轻脚推门,“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