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各色菜式皆有之,红烧排骨、油焖虾、清炒菜心、鲫鱼豆腐汤,再辅以一两道爽口小菜。
春山诚恳道:“阮鹤生,你会不会有点太宠我了。”
她确实是预订过要吃他做的菜,不曾想他落地南城第一件事竟然是为她做饭。
阮鹤生说:“我不做食言而肥之人,怕你再也不愿意吃我做的饭。”
“你放心,我一定会全部都吃光的。”
阮鹤生忍俊不禁道:“不会撑吗。”
春山想了想,说:“可能会,那你陪着我一起吃。”
“好。”
阮鹤生的厨艺太好,春山忍不住说:“阮鹤生,你真的没有厨师证吗,说真的,如果你开一间餐厅,那我绝对会去捧场。”
春山是一时兴起说笑,阮鹤生却认真答道:“开餐厅太累,我只做你的私人厨师就够了。”
这是绝对的、独一无二的偏爱,除了春山谁也得不到。
春山胸中的蝴蝶振振翅膀,呼之欲出。
阮鹤生俊朗的面容刻印进她心底,春山说:“阮鹤生,不如我们结婚吧。”这是一句由情绪主导说出来的话。
“好,等你二十岁我们就结婚。”
没有思考,亦没有半分犹豫。
不知在哪听来的,说人在下意识时,不加思考的回答是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春山说出那句话时没有时间和多余的情绪思考阮鹤生的回答,他答得太爽快,她反而心乱如麻,“你回答得会不会太快了点。”
阮鹤生在春山的视角中是背光而坐,他身后玻璃窗的落日在他脸上,显得他轮廓分明,有不真实的恍惚之感。
他说:“不管你信与不信,这确实是我真实的想法。”
春山放下筷子,她认真地说:“其实我以前觉得结婚是离我很遥远的事情,我从来没想过要和谁结婚。”
她受家庭影响,对婚姻不抱有任何期待和奢求。
阮鹤生说:“那我要感谢你愿意为了我打破原则。”
春山有点别扭,“也不能说是原则,只不过是从前没想过这个问题,现在又觉得如果和你结婚似乎也挺好的。”
最终春山没能兑现许下的豪言壮语,菜还是剩了一些。
家中佣人来收走碗盘,其中一位盘发簪花的阿姨对春山格外热情,直冲着她笑。
阿姨说话温温柔柔的,“春山小姐,那天就是我接的电话,你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