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故(第1/5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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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落在皮肤表面,触感凹凸不平,赫然是一道狭长的伤疤。

沈辞悄然收回手,等谢逾睡熟,才沿着脊背一路向上,摸索起那道伤疤。可他几乎将整个手臂探入谢逾睡衣,却依旧没能摸到疤痕的尽头。

这是一道很长的疤痕。

沈辞指尖微颤,他悄无声息地打开床头小灯,而后跪坐在床上,捏着谢逾的衣摆,掀起睡衣一角。

在床头灯暖黄的光晕里,他看清了谢逾的脊背。

贵公子的脊背线条非常漂亮,皮肤透出浅密色的光泽,如同上好的丝缎,可丝缎上面,却纵横交错着许多伤疤的痕迹。

有鞭伤,烫伤,甚至还有刀伤。

这些疤痕经年日久,颜色逐渐浅淡,又被新生的嫩肉撑开,晕成大片的熟褐和赤粉,盘桓在脊背上,如同绸缎上的脏污和裂缝。

沈辞定定看着它们,好半天没有说一句话。

谢逾身上……怎么会有这些痕迹?

谢逾那是什么人,那是谢家的大少爷,金尊玉贵的贵公子,平日里吃得是黑松露鱼子酱,戴得是江诗丹顿百达翡丽,这样一个锦绣堆里养大的少爷,怎么会有这样的痕迹?

沈辞不动声色地将谢逾的睡衣往上撩,露出更大片的皮肤,他调整灯光角度,而后俯下身子,仔细观察那些伤疤。

药理学有针对疤痕组织的实验,沈辞做过相关研究,大抵能看出伤疤的形成时间,应该是十几年前。

十几年前,谢逾还是个小孩子。

酒店床头灯略有些昏暗,疤痕阴影模糊不清,沈辞皱着眉头,又靠近了些。

下一秒,他的手腕便被人攥住了。

沈辞指尖一跳。

谢逾抓着他翻身,掀开眼皮,懒散道:“做什么?”

他酒醉未醒,带着浓厚的鼻音。

沈辞一顿:“喝水。”

谢逾将睡衣拽下来,好笑道:“喝水?喝水掀我衣服做什么?”

沈辞:“抬手时蹭到了。”

沈助教个性太过清冷,完全不是半夜扒人衣服的性格,谢逾也没起疑,他仰面摊在床上,给沈辞让了个位置,抱怨:“大晚上得喝水,去吧。”

沈辞慢吞吞下床,假模假样地倒水抿了两口,又翻回床上。谢逾长臂一揽,像抱大号抱枕那样将他困进怀里,下巴蹭了蹭发顶:“快睡吧,明天你不还要上课。”

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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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