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了几个小时。

乌琪是在天刚擦亮的时候没的。

封凉月给她在诊所外挖了个坑，然后扔了一把火在坑里。

“烧了也好，免得尸体要么被路过的蛇虫鼠蚁啃食，要么被异种挖出来吃掉。”

诊所外，诺老头靠在墙上，突然伸手拍了下旁边时榫的胸脯。

“诶，你小子，我看你也认识那女人，怎么人家死了你都不过去送送的？真他娘无情。”

时榫拂开他的爪子，望着站在坑边的一圈人，淡淡说，“认识，但那不代表交情一定深，我看你也认识人，那你怎么不去送？”

诺老头撇嘴，嘟囔起来，“真要送，整个三区老子不知道要送多少人，真当老子我很闲？”

“这叫什么？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时榫笑笑，忽而正色看向他，“那些土，以后可能不太好得的，说不定以后我也没办法给你弄到了。”

“我知道。”

提到土的事，诺老提也敛了神色，“s级进化，这种事不是人类能掺和的，深渊下到底什么样，我们都不知道，成千上百的a级异种相互吞噬……难以想象。”

老头神情凝重，望着远方的目光有些绵长，“土的事，能拿就拿，拿不回来……那也是我的命数了。”

命数二字让时榫忍不住挑眉。

他看着诺老头若有所思，“我好像一直没问你，你要那些土做什么。”

第一回就见他将土吃进嘴里，更是十分宝贝，任何东西的价值似乎都不及那点土有用，时榫之前一直都很好奇，但都忍住了没问。

可现在不一样了，若是深渊下的异种成功进化出s级，说不定过后下面的异种规律都将被打破，即便只是百米下，也令人难以下去，挖土的事就更不用提了。

既然日后那土难得，时榫如今趁机问问，想来诺老头也愿意说两句。

果然，在时榫问了之后，诺老头就瞥了他一眼，虽没立即开口说，但却问了他一个问题。

“知道我异化率多少了吗？”

时榫垂眸看看对方那双鸡腿，稍一思忖，答道：“80？”

90%就进入不可逆的异种化趋势了，从见面起诺老头就一双鸡腿示人，时榫猜测，对方的异化率定然已经快要接近90这个数值了。

“错！”

诺老头闷笑一声，而后肯定道：“是84！”

哦，那倒也差不了多少啊。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