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笑了起来。

他的笑容落在费秋的眼里，却是那样的恐怖，那样的令人毛骨悚然。

想想也是。一个本该死了的人，突然出现在你的面前，还对你露齿微笑。在这样的情况下，只怕你也会觉得恐怖可怕，而不是激动高兴吧。

“你说的没错，我的确已经死了。但是我死的不甘心，所以就从地狱里面爬了回来，想要找你问问，为什么要出卖我？为什么要害死我和我的家人？”高明的声音在越野车里面飘荡着，透着一股让人头皮发麻的阴森。

然而，费秋不愧是警察，心理素质极其过硬。短暂的惊恐过后，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缓缓的摇了摇头，沉声说道：“不，不对。你不是高明，你不可能是他因为他早就已经死了，就连尸体都被熊熊大火给烧成了焦炭……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假冒高明？你想要做什么？”

“我就是高明”

扔下这么一句话，高明回过头，继续开车。

“你他妈到底是谁？”费秋猛地将兜里那把枪拿了出来，直指着高明的后脑勺，情绪激动的吼道：“不要在我的面前冒充高明不然的话，我一枪打爆你的头，让你真的到地狱去跟他见面”

看来，费秋并不是真的冷静了下来，只是强装镇定罢了。此时此刻，他心中的恐怖、猜疑、愤怒等等情绪混杂在了一起，再也无法压制，也就让他瞬间陷入了暴走的状态。

“你可以开枪试试，看看能不能够打死我。”高明头也不回，似乎完全没有将指着他后脑勺的这支枪放在心上。“反正你已经害死过了我一次，也不怕再来第二次了。”

“你以为我不敢吗？”费秋脸色阴沉地说道：“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冒充高明？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高明的回答，更刚才一模一样：“我就是高明”

砰。

费秋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在上车之前，费秋想过委曲求全，先跟这伙人虚与委蛇，想办法把他们的底细，以及掌握到的证据弄到手。等到这伙人没有了威胁自己的可能，再翻脸将他们赶尽杀绝。然而，在上车看到了高明之后，这个想法就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虽然不停的说服自己，坐在驾驶座上开车的这个人不可能是高明，高明已经死了。然而，这个人跟高明实在是太像了……不，不能说像，应该说，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面倒出来的。不管是模样，还是神态动作，又或者是说话的声音，都跟高明一模一样，没有半点儿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