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横须贺。”黑泽说,“后天从港口离开日本。”
北条夏树应了声,知道对方明天出门大概率不会带上自己,他不觉得闷,反正还有猫陪他。
自从逃亡开始,系统就像渐渐坏掉、收不到信号的老旧收音机那样,消息提醒变得极慢,也再也没有任务提示了。
北条夏树非常不安,但他知道游戏不会对黑泽怎么样,因为在已有的主线里,琴酒还是黑方阵营的代表人物。
他又觉得自己这样的自信来得莫名其妙,其实并没有立得住脚的证据来支撑他的猜测——如果琴酒不再是那个对组织绝对忠诚的杀手Gin,游戏意志会杀死这个‘例外’吗?
目前来看,也许多少沾了耳坠的光,从夏初到夏末,他们的逃亡还算顺利,几次危机都有惊无险地度过。
现在就像在跟世界意志博弈。
北条夏树不敢轻易动用‘书’的力量,而游戏似乎也正是忌惮着这一点。
而水原麻衣到底怎么回事?
规则之外的银行。
任何东西。
北条夏树正转椅子发散着思维,却忽然对上黑泽阵欲言又止的目光,于是停下足尖,问:“怎么了?”
“……”黑泽顿了顿,淡声道,“那里有祭典。”
片刻后,夏树恍然,弯起眼睛笑了:“你还记得啊?”
几个月前,他对黑泽随口说过一句“你如果早点回来,我们还赶得上神田祭”。
没想到对方还记得这种小事。
黑泽移开目光,嗓音沉下来:“不去算了。”
夏树立刻伸手抓住他的腕骨,诚恳道:“当然想去!我很喜欢夏日祭。”
不,其实完全不喜欢,他厌恶闷到走两步路就开始淌汗的天气,也没兴趣凑热闹。
但黑泽主动提了,再驳他心意未免太不留情。
黑泽阵面无表情地说:“哦。明天早起。”
……
“……凌晨三点半也算早起吗?这不是完全没睡吗?”
“闭嘴。你可以滚回去。”
“你好凶。”北条夏树回头看了一眼安全屋的方向,叹气,“猫会很生气吧……”
防窥玻璃一片漆黑,其实什么都看不到。
刚才他要出门的时候,缅因猫为了拦住夏树,和黑泽又你来我往地打了一场。
明明也不是第一次让它自己乖乖待在屋子里,这次的反抗却格外激烈。最后它在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