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被禁足。却位份极高、声望不小、背荫稳固,一旦嬴政不在人世了,她和她的儿子绝对是个祸患,这些且不说,单说她对你的必杀之心——你还是不能让人放心,总是心软。”
他有种不得不眷顾我、只因我的弱智被他放不下的情绪蔓延在我们之间。
“她死与不死,你说了算。”沉默之后,他丢了话给我。
兴许他是想要给我定芈夫人生死的自由,可是他的表情跟语气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不过他说完就离开了。让我没有思考的时间也没有机会去确定要不要问清楚他的真实意图。
本来我还想说说索漪损子的事情的,但是我一直犹豫着要不要跟他说、说什么,到最后终于不了了之了,虽然我从来没有想过我跟他会闹到这种连这么大的事情提都不敢提起的地步。
嬴政没有再来过信宫,这让宫中观望等待新主的人一身谄媚之态没了着落,不过既然我一向不喜人巴结、而她们又不能确定新主子是不是我,于是都只是恭敬以待、照规矩做事,再没有什么大的动静发生。
依着嬴政这段时期压抑的情绪,若是出了什么乱子,那这乱子的主角怕是脑袋要搬家了。
我开始频繁出入穹阳宫。虽然不是每次都能够死缠烂打还能见着嬴政,但总有见着他的机会。
“柠水都快馊了,他还不要见我?”我擦拭一下额前的汗水,问出来的蔺继相。
蔺继相站到太阳下面等候了一个时辰的我身前。让椽子接过洛葱手中的托盘,看看烈日道:“我给他送进去劝他喝下便是,你快回去吧,他无心见你。”
每次都说无心见我,其实我知道,如果不是我站的时间久了、忍不住心疼我。蔺继相是很少禀报我到来的消息的,不过既然他还知道心疼我去禀报我的存在,我就这么自虐着达成目的也是好的。
“你能答应我让他喝下去吗?他近来总是这么暴饮浓酒、身子会吃不消的,本就积劳成疾、若是再喝出个内伤来——哎,我再等等吧,他总归要用膳的吧,我等着他出来。”我不打算就此退去。
蔺继相一直不愿意一次次替我跟嬴政通话的,可是他不忍我顶着暴日受苦、这才想折子劝我回去,哪知遇着我这般拧劲儿,当即便把不乐放在了脸上。
“你若是不回去,下次你就进不来穹阳宫了。”他威胁我。
我不想被他威胁,可是我知道他有这个能力,何况现在嬴政有心不见我、定不会怪罪他们拦我在穹阳宫外的事情,所以他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