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向着一名坐轮椅的老子走去,推起老人慢慢的在院子里溜达起來,老人的脸上表情安详,带着些许的幸福感,远远的听裴天水柔声道:“赵大娘,儿子可能要出远门,要很长时间不能來看你了。”
老人沒说话,向后伸出手去,搭在裴天水的手上,两个人渐行渐远。
王宝玉鼻子一酸,眼睛顿时湿润了,他怅然若失的起身向着门口走去,夏一达今天可谓诸事不顺,挨了不少的冷脸,也闷闷的跟着王宝玉离开了福利院。
王宝玉开着车,一路上也不说话,夏一达终于忍不住用政客的口吻说道:“领导,裴天水的事情是非常感人,可是做法却不可取。”
王宝玉长长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道:“我明白,可是突然觉得,自己竟然看不清这个世界了。好人不好,坏人不坏,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错了。”
“领导,不用多愁善感,在政界中混,最忌讳的都是多情。”夏一达笑道。
“呵呵,你倒是想的开。”王宝玉苦笑道。
“那当然了,其实人都有多面性,你不可能一下子就看穿的。所以不要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只相信自己的心,最后一定能走到光明大道上去。”夏一达激昂的总结着自己的生存经验。
王宝玉不说话,懒得搭理夏一达,忽然觉得夏一达很俗。夏一达也自感无趣,便在一个商场门口下了车,两个人各忙各的了。
回到家里,王宝玉闷闷的躺了一个下午,眼前总是浮现裴天水推着老人远去的背影,那样一个魁梧的汉子,不知道为何,显得却如此的形单影只。
自己又究竟做错了什么?王宝玉想不明白,于情于理,自己做得都沒有毛病,可为什么心里却总是有一种愧疚感。这种感觉甚至比当初的邓乐发更为痛苦。
不行,自己不能任由错误扩大化。最后,王宝玉还是爬起來,打电话给侯四,开门见山,张嘴就要借五十万。
“兄弟,咱们哥俩说借就客套了,四哥早就说过,我的家业有一半都是兄弟的,这一点四哥从來沒忘。”侯四呵呵笑道。
王宝玉自然不会当真,明白侯四只是客套而已,虽然帮过侯四的大忙,可绝对不能以此居功,幻想着分人家一半的东西,王宝玉笑道:“四哥,当弟弟的也沒帮上什么忙,这一次真是有了急事儿。要是四哥那里不方便,我再想想其他办法去。”
“兄弟,五十万算不了什么,明天就打给你。可是,四哥还是想告诉你,不能轻财,钱这个东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