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竹笑着应是,小孟昭眼里已经只剩下新鲜的糕点了。
阿娇请赵宴平到厅堂喝茶。
“赵爷最近很忙吗,瞧着似乎清减了。”
余光是秋竹静静立在她一侧的身影,阿娇笑着与赵宴平寒暄道。
赵宴平轻描淡写道:“初来京城,不习惯这边的气候,病了两场。”
阿娇心里一惊,她与他一个屋檐下住了一年半,从未见他病过。
再看他瘦削的脸庞,试着想象他生病的时候身边只有郭兴照顾,冷冷清清的,阿娇还挺替他难受的,不由嗦了一些,提点他南北两地的气候区别,平时多穿些衣裳的话。
赵宴平面无表情地听着,最后只“嗯”了一声。
阿娇又问起柳氏、沈樱、秋月、翠娘。
赵宴平道:“母亲、小樱一直在守孝,家里闭门谢客,没什么事。”
阿娇:“董家后来有没有找樱姑娘的麻烦?”
赵宴平声音微冷:“他们不敢。”
谢郢离京不久,他也进京做官,董家只是贪财,妹妹又没有继续针对他们,董家不会为了旧事再得罪他。
“她们出发之前,写了一封家书给我,提到了你舅舅一家。”
赵宴平忽然道,说完看了眼秋竹。
那眼神的意思太明显,秋竹行个礼,退了出去。
阿娇疑惑地等着。
赵宴平低声道:“朱时裕病得严重,没挺过来,死了。翠娘听外人议论,你舅舅似乎准备过两年让朱双双招婿入赘。”
阿娇闻言,看向院子里。
她想到了朱时裕看她的眼神,也想到了朱双双那日在墙头看不起她给赵宴平做妾的嘲弄,没想到一年过去,被金氏靠卖了她才救回来的朱时裕最后还是死了,舅舅没有其他儿子,朱双双只能招个赘婿,再也做不成有钱人家的少奶奶了。
因为舅舅,阿娇不至于喜闻乐见,但也没有感到悲伤。
她只关心对自己好的人,朱时裕的死还不如赵宴平的病让她牵挂。
“入赘也好,有我舅舅舅母在眼前盯着,不怕赘婿欺负她。”
阿娇勉强接了句话道。
赵宴平看得出她不关心,他也只是拿朱家做幌子,打发秋竹走罢了。
赵宴平真正想说的,是:“翠娘嘴碎,我会交代她不许对任何人提及你我的关系,还有小樱,她年后肯定会开胭脂铺子,开在哪里我不知道,如果也在这条街上,可能会遇见你。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