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亮如漆的地面,看着烛光将自己的倒影印在地板上,冷清的得有些孤寂。
此时,门口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良辰缓缓抬头,偷眼见瑞王正在伏案写字,便悄悄退了出去。不多时,他再次入内,依旧恭敬的垂手而立。
半晌,瑞王的声音幽幽传来:“如何了?”
如何了?哪一桩事如何了?
良辰脑中迅速闪过许多答案,其实也不过是片刻而已。
“回禀殿下,宫中传来消息,福王殿下因为纯孝,要被加封孝平王,不日即要出发前往封地。”
他顿了顿继续道:“陛下因为西边战事连日操劳,身体抱恙,太医日日入宫请诊。沈贵妃因不满淑妃贤妃协理六宫,请旨称病,闭居寝宫不出。德妃娘娘现亲自照顾陛下,暂时无暇□□。不过她让人给殿下代话,说陛下身子暂时无妨,殿下无须担心。”
话音一落,房内就是一静。
片刻窒息后,瑞王搁笔,淡淡说道:“父皇只是累了。”
不知是不是烛火摇动的关系,良辰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身体微微一颤。
但也许只是幻觉。
瑞王端起桌边茶盏,抿了一口,道:“安王府那边情况如何了?”
“老奴一直派人盯着安王府,今日安王妃请了咱们王妃去安王府做客。”
瑞王的面容隐在烛火中,他端着茶盏的手停在半空,许久未动。
“哦?那可曾遇到什么没有?”他的语调平淡中透着一股难以察觉的阴戾,平常人也许察觉不出来,但良辰在他身边已服侍了十数年,如何听不出呢?
良辰的腰背佝偻得更低了些,他有一种感觉,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个出身不正,行为不端,甚至可有可无的王妃竟在王爷心中重过了皇帝?
不对,这很不应该。明明应该成为废棋的女人什么时候竟有了这样的分量?
若说是在榻上有什么隐秘的好处,勾得王爷欲罢不能,他还真是不信。他家王爷的心中只有江山社稷,从不将女色放在心上。那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回殿下,今日安王殿下亦在府中,并未出门。”
“你在暗示什么?”
良辰忙忙撩衣跪倒,颤声道:“如今京中已有了流言,有人曾看到王妃和安王殿下出现在茶楼,酒馆,马场中。虽说都是一家人,本不该分里外,可外面小人颇多,看到了不免说闲话。”
“闲话吗?”
瑞王淡然一笑,好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