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没想明白这个项南,你说他为什么跑到我们宣武道来从军,他去他叔父那里,去他丈人那里,不都比在这里好?”
坐在桌案前的一个青衫文士抬起头道:“大人你不懂,这是世家子最常用的获得资历的方式,他们隐瞒出身来到不在自己家掌控范围的地方,从底层做起,这样将来被家族举荐的时候,更能彰显自己的才智,也更能获得声望。”
他说到这里又是一笑。
“当然不可能真正的隐瞒身份,只是隐瞒普通人,上官那里都是打过招呼的。”
曹勇笑了笑:“所以哪有真正从底层做出声望的人呐。”
文士握着笔的手一指:“有啊,大人就是这样的人。”
曹勇皱眉:“亭儒先生怎么也说这么谄媚的话。”
指了指身边的副将,“他们说也就罢了。”
副将叫屈:“大人我可没有谄媚!我说的都是心里话!”
青衫文士也笑:“这世上可不是谁都被别人谄媚的。”
曹勇摇头摆手:“不要说我了,说说项南吧,他怎么又来了?老同袍们还没探望完吗?”
去年的时候项南带着白袍兵从宣武道经过,拜访了很多地方,主要是将当初在范阳遇害的宣武兵衣冠送回故土,也探视寻找曾经熟悉的同袍们。
不过没有到他们这里来。
“我与项南分属左右两军,自来没有打过交道。”
曹勇道,“他探望我是为了什么?”
副将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青衫文士道:“有本事的人总是要被人献殷勤,被人算计被人觊觎的,不用恼火戒备。”
曹勇看他:“先生说怎么做?请他进来吗?”
副将也在一旁做倾听状。
青衫文士道:“大人现在不要轻易见人,尤其是这些带兵有将的,人心叵测不得不防备。他带了多少兵马?”
后一句是问副将。
副将道:“没有带兵马,只有五个随从,落脚在府外镇上的一处客栈。”
青衫文士笑了,对曹勇道:“大人,此人这次是来游说了。”
“什么游说,就是来骗兵马了。”
曹勇道,“这个项氏小儿,上次来宣武道游走我就猜到他要作怪。请他走吧!”
副将迟疑一下:“项南的叔父项云刚被陛下封了大将军.....”
说来说去,尽管到了乱世,项南还是世家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