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子。
“大将军,你实在不应该来此险地。东胡的那二十万大军如果杀过来,就凭咱们这几丈高的城墙,根本就防不住啊!您明天还是回到中军去吧,如果您在这里有个什么闪失。属下实在是担当不起啊!”
守将邓通见到窦婴没有下城楼的意思,连忙规劝。
“不着忙,他们在这里近一个月了。断然不会明天就攻过来,不实地看看心里总是没底。如果东胡人攻过来,你这里便是首当其冲。这城防怎的如此废弛,难道这么多年就没有修缮?”
“大将军不知,徭役都派去河套修长城。这些年跟东胡光做生意了,这关上关下公私里收钱收到手软。一门儿心思都钻到了钱眼儿里,哪儿还有心思修筑城墙。
属下来此三年了,就没有修缮过一次城防。原本还要盖个瓮城,结果商议了几年也没有动工。哎!误事啊!”
“算了,不要说了县令的家抄了没有?”窦婴不想就这件事情再纠缠下去,他知道所谓的误国。其实就是他窦家的几个兄弟,还有曾经身为窦家家奴的程不时一系军中将领。
这些年来,东胡与大汉的贸易量激增。棉花、牛羊、葡萄干、哈密瓜、葡萄酒……这些东西源源不断的通过陇右流进大汉腹地。窦家自然不会放过这片日进斗金的土地,当地的县令便是窦家的一个家奴。
每年的税收,除了一部分支付朝廷开销。大部分全部都流到了以窦家为中心的利益集团手中。一个个贪钱都贪红了眼睛,哪儿还有心思去修筑城防。恐怕即便是修筑了,恐怕也会被这些中饱私囊的家伙,贪腐去了大半。
国家都已经这个样子,这里的县令居然还在贪。昨天竟然逼迫东胡商贩缴纳超出朝廷规制十倍的关税。搞得东胡大军蠢蠢欲动,窦婴气得脑袋冒烟。当场便斩杀了这奴才,勒令邓通抄家。
“回大将军的话,您真应该去看看。属下的俸禄是八百石,按礼制这官位也算不低。可看这三百石的县令家中,属下真是大开眼界。光是窖藏的十斤银球就达数十个之多,至于铜钱那更是无数。好多铜钱都锈在了一起,好像很多年都没有动过的一样。
反正按照属下的俸禄,就算是五辈子也挣不了这么多的钱财出来。以前只听说这关口富得流油,放屁都能油裤衩。今天一见,果然所言不虚。”
邓通似乎今天受到的刺激不小,张开嘴说起来便没完没了。
“好了,那颗六阳魁首就挂在那里。就是有金山银海也难以花销,挣那么多有什么用。生不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