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可对外面的人而言,这当中的关系,周侗是不敢讲出来的,若是让有心人知晓自己的这个女儿乃是白宁的夫人,那后果……他是不敢想象的。
他不怕东厂的人来找事,反而更担心江湖人。至于现在这般有求于人,面子上的事又怎么能与女儿的安危相比?
“赵帮主说的确实有道理……只是周侗乃是教席出身,名声再好,也只能教一些弟子出来,如此还请赵帮主多多费心,至于上下打点的财物,我这里还是有一些的。”
赵洞之朝他摆摆手:“打点的钱,你觉得老夫缺吗?开武馆这事儿啊,其实周师父只要答应在下一个条件,就算再难,老夫倾家荡产也给你办下来,让城里的县太爷睁只眼闭只眼,你看如何?”
“……”周侗沉默的盯着对方,等待下文。
“周师父不必如此严肃……”老人笑吟吟道:“……反正周师父也是教徒,倒不如我轰雷帮手下之人不如一起教了吧,外带老夫那不成器的犬子,他可是非常仰慕周师傅的大名呐。”
夜风拂过树顶,枝桠摇晃着,叶子落在了俩人中间,沉默许久,周侗看了他一眼,终于开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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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上弦月在云里走着,不久之后,周侗带着猞猁离开了赵府,一路二人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深夜,街道上的行人几乎已经没有了,夜市过后的道路脏乱不堪,偶尔会遇见一两个酒鬼扑倒在街边或睡觉,或呕吐。随后,快要走到家门时,猞猁似笑非笑的指了指大门那边,门扇那边裂开一条缝隙,一张素净的脸在那里悄悄的出现。
而后,窈窕的身影闪出来,垫着脚四处张望。陡然间,看着外面的女子似乎感到有人靠近过来,待反应时,一只手却已经拍在她肩上,吓了一跳。随后定睛看过去,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人后,吐吐舌头。
“爹也学会吓人了。”
“你一个人怎么在这儿,夜鹰、山狗呢?”
严厉的目光在女子脸上扫了扫,又望向院内,随后背着手往里走,“天这么晚了,还不去休息……要是让东厂那些人知道咱们在这里落脚,很麻烦的。”
“他们啊……他们睡着了。”芙蕖像是被捉住恶作剧的小孩子,但脸上却挂着微笑,似乎并不惧怕老人的威严,“再说,如果东厂那帮人真要抓我们,早就来了。而且女儿不是担心爹这么晚了还不回来,也担心你嘛。”
黑夜里,明亮的眼睛朝老人望过来的目光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