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远大于经营,可现在发展得那么快,玉销记要不想江河日下,那就必须改。我会做这件事儿,不管我干什么都好,我都会做。”
丁汉白又说:“就算不行,几个古玩城养也要养着玉销记。”
纪慎语茅塞顿开,丁汉白的计划不止是成全自身心愿,还是托底的后路。他们挨得极近,沙发明明宽敞一半,可是争辩间反更近一步。
丁汉白盯着纪慎语消化,目不转睛,好似盯什么紧俏的宝贝。
盯着盯着,他忽然笑了。
造东西的本事惹自己倾慕,又雕出个镇店之宝,期中考试依旧名列前茅。
他一语中的,珍珠竟然真的是颗珍珠。
盯久了,清明的目光变得黏糊,丁汉白移开,重新打开电视掩耳盗铃。正播香港电影,与僵尸有关,他生硬地问:“敢不敢看?”
纪慎语没答,他想,丁汉白就在身旁,那他应该敢吧。
屋内只余电影声,他们屏息凝视,开头发展一过,纪慎语在高潮之际揪住丁汉白的袖子。都怪纪芳许,晚饭不让吃饱就算了,还让早早睡觉,他从来没看过这种午夜档。
“师哥。”纪慎语问,“你真的很想让我和你一起倒腾古玩吗?”
丁汉白说:“不知道是你时很想,知道了就那样。”他昨天摸了纪慎语的手,也说了,他不想让对方结那样的疤,受那样的疼。
电影演完,丁汉白扭脸:“别把自己想得多要紧,如果没遇见你,难道我就什么都不干了?”
纪慎语忙说:“可你不是遇见我了吗?”
这话无端暧昧,哪怕纪慎语纯情无意,也让丁汉白有点摇晃心旌。他嘴硬:“遇见你是我倒霉,一来就分我的地盘儿,伤了要我伺候,还敢在我车梁上刻字。乖了就师哥长师哥短,不高兴了恨不得叫我稳妥捧着,当初走丢就不该找你,省去我多少麻烦。”
纪慎语知道这人嘴巴厉害,企图左耳进右耳出,进完一半发起坏,说:“师哥长?”见丁汉白对他怒目,凑上去,“师哥短?”
丁汉白带着三分气,遏制不住般将纪慎语一把钳住,那力道,那姿态,身体相触后才知道另外七分又全是冲动。
纪慎语只是玩笑,此刻以为要挨揍,忙不迭地道歉……可隐约觉得丁汉白并非气恼,于是不知如何是好地喊困。丁汉白松开他,让他先去睡觉。
纪慎语讷讷:“不一起去睡吗?”
丁汉白突然发狂:“谁他妈跟你一起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