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郡主案,就目前来说算是初步完结。后续的调查估计我是插不上手这涉及到一位郡主的命案,不是我这种铜锣能参与的。
但桑泊案仍旧没有解决不知道我在平阳郡主案里立下的功劳,能不能抵消我的腰斩罪如果不行,老子就艹元景帝的大爷。
正心里腹诽着,一名吏员站在门口,道:“魏公,诸位大人,誉王来了。”
誉王来了金锣们彼此交换眼神,又齐齐看向魏渊。
两鬓斑白的青衣宦官,喝完最后一口茶,看向吏员,温和道:“请誉王去验尸房。”
说完,他放下杯子,叹了口气,先一步去了验尸房,偏厅内众人跟上。
到了验尸房外,金锣们没有进去,而是分列在门口两侧,只魏渊一人进入。
誉王来了,这个病恹恹的男人面无表情的走来,他的脸上明明没有表情,却仿佛汇聚了所有的表情。
他的脚步不疾不徐,却仿佛背后有恶鬼追赶
走到验尸房门外时,他停顿了几秒,才抬腿迈过门槛。
验尸房采光极好,明媚的阳光透过格子窗,在地面留下均匀的光斑。
誉王一眼就看到了摆放在木板床上的尸骨,这一刻,他竟有种逃离此地的冲动。
但作为父亲的执念,让他慢慢的走了过去。
验尸房里只有魏渊一个人,他从袖子里取出金钗,轻声道:“这是从她身上找到的,也是她用来自尽的,看看,是不是认识。”
誉王的目光凝固了,他的表情也凝固了,宛如一尊渐渐风化的雕塑。
“是她的。”誉王涩声道。
空旷的房间里陷入了死寂,两个中年男人没有再开口。
过了很久很久,低头看着金钗的誉王,声音嘶哑的问:“谁做的。”
“只查到三个人,平远伯、兵部尚书张奉、户部都给事中。”魏渊凝视着他,深邃的眼睛里蕴藏着岁月洗涤出的沧桑:
“三人最初的打算应该是把她骗出京城,只是他们的公子见色起意,根本没想过要让脱离誉王府视野的郡主再活着回去。”
“她被侮辱了?”誉王的声音平静的可怕。
“她吞钗自尽了。”魏渊摇摇头,说罢,深深看了眼誉王:“但我们仍旧不能确定她是郡主,一支金钗代表不了什么。
“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做。”
誉王离开了,除了踏入验尸房时的那一眼,他再没有看过尸骨,一次都没有。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