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徐晚星在牌桌上赢了个爽快,大杀四方。
顾先生来看了一阵,含笑说:“晚星这心算速度又进步了。”
末了,他交代了一件事。
“明天和易云集团的唐总谈合作,小何,你在云方远定个包间。唐总以前在蓉城住过一段日子,喜欢他们家的那道十八味椒麻鱼。”
“晚星,你订好明晚顺兴老茶馆的座,晚饭之后请唐总去看看川剧。”
徐晚星跟他这些年,也并不只是坐上牌桌,因为人伶俐,做事机灵,顾先生也常分派一些任务给她。
顾先生的生意做的大,但早年也不过是白手起家,草根阶级,近十年来跻身蓉城新贵,但派头作风并不张扬。
他没有给徐晚星什么头衔,公司挂名也只是个小助理,毕竟打业务麻将这种事,也无法提到台面上来谈。但他给的工资不俗,绝对超出了高级助理能有的范畴。
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下午,徐晚星人还在医院陪父亲,忽然接到小何的电话。
“星姐,完犊子了,我没订到云方远的包间!”电话另一头,何承绪听起来都快哭了。
徐晚星一顿,“怎么回事,你别急,好好说。”
何承绪是今年新来的人,也和徐晚星一样上牌桌,顺带干点杂务。但他年纪轻、资历浅,早年不过是顾先生资助的贫困生,毕业后一来因为急需钱,二来也算是回报顾先生的知遇之恩,于是放弃了大好的工作机会,跑来云院做事。
事情是这样,他原打算中午致电云方远酒楼订座,完成顾先生交代的任务。谁知道上午祖母犯了高血压,忽然昏迷不醒,他吓得魂飞魄散,立马拨打120。老人到医院时,检测仪上显示的心跳都只剩下五十一了。
他在医院一守就是大半天,兵荒马乱的,也忘记了订座这件事。
等到下午三四点,想起来这回事时,去电一问,云方远的包间已经没有了。
“姐,我该怎么办啊?顾先生要是知道我连这点小事都没办好,一定会大发雷霆的。”何承绪哭丧着脸,慌得不行。
“确认过了吗?和云方远说过是顾先生要的包间没?”
“说过了。可那边说了,虽然是顾先生的要求,但包间都预订完了,这时候没法转圜了。”
纵然顾先生是大老板,云方远也不是什么小招牌。正经说起来,怕是云方远的幕后老板还要更牛一些,这些年云方远在蓉城做得低调却名气大盛,是招待贵宾的不二之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