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侧母妃当真不放人?”他皱起眉头,语气梆硬。
男尊女卑彰显在每个人、每件事情上的道理我懂,但扶苏还是吓不到我的。我眼下在意的,只有嬴政、蔺继相、田田溪的旧亲和我的齐溪宫而已。
“本宫不是随随便便便转变主意的人。”我态度也明确。
扶苏紧锁的眉结下那双眼眸开始变化了,这还是我认识他之后、第一次看到他的情绪变化深刻到以眼神的外显表达出来。
“那若是扶苏执意要带走那个祸害呢?”他的语气中饱含要挟的气息。
他虽然与我年龄相仿。但我是他的侧母妃,依着嬴政的辈分讲。他就是晚辈,故而他的威胁性虽然十足,可我还是没有怕到要屈服顺从的地步。
“扶苏,本宫敬重静夫人,然而与她对持之时,本宫觉着自个儿无错、故而依然坚持了自个儿的理念;而今对你亦然,不管局面闹成何状,本宫的决定不会改变。”
我觉着自个儿的心思表达的够清楚直接了,可我不知道为何扶苏还是在一味的重复我们说开的问题。
扶苏闭上了眼睛,他很是气闷地用鼻息长长出了气,像是在压抑火气,也像是在整理情绪、要将心火爆发出来。
我没有说话,静静的等待着扶苏的下一刻举动,我打好了不管他如何变化、我自岿然如一的顽强的主意。
默然不少的时候,扶苏睁开眼睛的那瞬间视线依然直视着我;我不变盯视它方、余光关注着扶苏的样子,只是心中的紧张感捉急了许多。
“那是父皇送您的凰琴亭吗?”扶苏突然故作轻松的语气让我觉着甚是突然,而他接下去的请求更是令我十分为难:“扶苏可能去瞻仰一番?”
扶苏是在借着琳琅的去向为筹码跟我谈条件吗:我若放他入宫,他便重新考虑琳琅的处置;我若是拒绝,他就要继续与我对抗到底?
若真是与扶苏抗争起来,本就是没有服众理由护着琳琅惹人费解的我讨不到便宜,这种境况我懂,可是若放扶苏进去,嬴政那边的流言蜚语先不说,就是扶苏的心里、他会不会重燃我是可以给他机会的希望?
我这里,明明猜到了扶苏的试探和用意,还要装傻给扶苏和我自己添堵吗?
“不过是女儿家奏琴的亭子,扶苏你豪情四方,必然不会感兴趣的。”我选择了再次拒绝。
就算是我真的要和扶苏为了琳琅闹得满城风雨,那也是我自己要袒护琳琅应得的困境,我不可以把什么都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