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官之后,衙门也曾四处寻找,终于从一个在城门口挑担子卖茶水的妇人口中得到线索,说事发当日好像确实曾看到一个穿着鹅黄衫子的小姑娘单独出城,容貌装扮与周姗姗酷似。但因只是匆匆一瞥,街上穿黄衫者不在少数,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说那人就是。
自此之后,周姗姗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了踪迹。
庞牧问道:“五月初四是端午节前一天,城内外往来百姓不少,你可曾仔细盘查过?确定没人再见过周姗姗?”
庄瑟忙道:“确实。”
顿了顿又补充道:“公爷明鉴,那周家家境普通,周姗姗待字闺中,打扮也不过寻常,又无过人容貌,恰因人多热闹,反而不会有人太过留心啊。”
庞牧没说话,只是又意味深长的盯着他看了许久,直到他掌心里都渗出汗来,这才挪开视线。
晏骄道:“庄大人,可曾仔细调查过周家家庭成员以及邻里之间的关系?周姗姗失踪前可曾有过什么异常举动,或是遭遇过什么不寻常的事情,提过想去哪儿吗?”
关于这些方面,卷宗竟只用“并无异常”四个字一笔带过,当真叫人信不过。
庄瑟迟疑片刻,下意识往卷宗那里努力瞥了一眼,这才不大确定的说:“应当是没有的。”
案发距今已经过去了十个月,将近一年的时光,且失踪的又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丫头,整日挖空心思向上攀爬的庄大人早就将此案忘到九霄云外,哪里还记得这些细枝末节?
庞牧重重的哼了一声,庄瑟本能的抖了抖,忙亡羊补牢道:“这个,这个下官终日事物繁忙,确实有些记不大清了,请容下官去叫了当时负责本案的捕头来!”
庞牧没好气的摆摆手,“去。”
庄瑟连连拱手,退了几步,这才步履匆匆的离去。
出了正堂之后,师爷也抹着汗凑上前来,白着脸问道:“大人,去叫谁?”
庄瑟脚步一顿,恼羞成怒,才要习惯性发火又生生憋回去,掐着嗓子低吼道:“这点微末小事也要来问本官,要你何用!”
师爷给他喷了满脸唾沫,也不敢擦,只唯唯诺诺的将弯着的腰压了又压,熟练道:“是,大人说的是,小人这就去。”
说罢,便一路小跑着往后去了。
左右就三个捕头,挨着问吧!
庄瑟走后,廖无言就将茶盏丢到桌上,皱眉道:“竟也敢自称读书人,当真有辱斯文!”
他们哪里瞧不出庄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