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里一片死寂。
几个时辰前是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儿,没有人气,也没有一点人动弹过的痕迹,只除了榻上孤零零的“包裹”。
把人送进厢房的时候,宁夏跟顾淮的状态都说不上好,两个人都是咬牙硬撑着的,自然细心不到哪里去。
如今一看,封印着唐媚儿的包裹“委屈巴巴”地被安置在中间的贵妃榻上。宁夏甚至没顾得上给清理下就把人安置在上边。
现在回头一看,发现人也被她放得歪七扭八,不知是头部还是脚部长出边缘几寸,空悬着,看着就替对方难受。
宁夏顿时就有些心虚了,因为当时送人进来的是她。她太粗心了,也没留意这些细节。如果这人在包裹里是醒着的,这该有多难受?
她这头连忙补救似地把“包裹”扶正,这让想要真诚建议宁夏干脆把人送进内间的顾淮哑然失声,不知道该说好还是不说好。
罢了,也是一样的,毕竟不论是从哪个意义程度而言对方都算不上好。
宁夏他们进来就是为了查看唐媚儿的情况,或者说更查看唐媚儿体内魔种的情形。
他们确实答应过唐郯要救对方,但也不会以别人的性命和安危为代价。
唐媚儿被封印,所以他们现在才能这么安稳站在这里。但若是最后其失控,即便有承诺,他们也必不会心慈手软。所以还是要看唐媚儿的具体情况。
总之,不管他们最后怎么着手处理都逃不开那魔种。
看来……
“……看来还是要打开封印瞧瞧。总不能叫她一直都这样啊。”宁夏无奈道。
就算她能一直这样封印在里头充当摆设,但宁夏和顾淮又不可能真的把她当做物品带来带去,维持这样的情形下去对哪一方都是拖累。
尤其是在如今这样一个并不明朗的情况下,就算棘手麻烦,能解决的就快点着手解决的好。
可……宁夏有些为难地看了眼厚重皮质料子上浮现的那层繁复的禁制。她是想解决,可条件并不允许。
她没有接触过这种禁制,而且与她之前接触的禁制不一样,藏着复层构造,难以破解,要想破解都不知得费多少时间。然而她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一时也不知道该从哪里着手。
“我来罢。”顾淮忽然道。
“你、你知道这个怎么弄?”宁夏有些惊喜又有些不敢置信。
“是,数年前我曾见祖父施展过,后来也教了我,远离粗略知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