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你都吐血了, 到这个地步你还想瞒着我,等病好后再回家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虞亭用手拭去眼角的泪, 看着江求川, 等待他的回答。
江求川拉住她的手, 往日的温热被渐凉的触感取代, 他混不在意的笑说:“这年头, 身上没点三病两痛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当总裁的人。”
虞亭看着他眼里冒火:“你连这种事也要去跟风拔尖不成?!”
江求川低头玩她的手指, 一节一节往上数指节:“没有,我就随口一说。”
虞亭看着他不正经的模样, 心里又难受、又窝火,她抽出手指,冷着脸起身离开:“别碰我。”
她在担惊受怕, 他表现得像个没事的人一样。
两人洗漱完后, 虞亭关上灯,在旁边专门给家属准备的陪床上睡下。
一片漆黑中,江求川喊了她几声, 虞亭斥道:“闭嘴,你不睡别人还要睡。”
江求川委屈巴巴的“哦”了声,乖巧的没有再出声。
两人都没再说话,病房里, 只有从外边传来的蝉鸣声嗡嗡绕绕在叫嚣着。
虞亭烦躁地在床上翻身, 她今天第n次为自己的行为在后悔。
刚刚是两人坐下谈清楚的最好时机, 把一切都推心置腹说开了,这一页就算揭过。她不该发脾气浪费掉这个机会, 弄得现在这么尴尬。
可是她真的忍不住,理智像是被脑中窜出的无名火一把烧了个干净,什么夫妻相处之道都是狗屁。
旁边床彻底安静了下来,听话的没有再吱声。
虞亭人躺在床上,但她的灵魂已经出窍,虚无的灵魂翻身下床一把抓住江求川的病服将他摇醒,面目扭曲,一双眼睛气得通红:“怎么这个时候就这么听话了,让你闭嘴就闭嘴,你要是再多喊两句,我就应了啊!”
窗外的蝉鸣声似乎永远都不会停歇,一声又一声的叫唤着,惹人心烦。
身旁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已然是进入了沉沉的梦中。
虞亭闷闷的用枕头盖住耳朵,与蝉鸣声对抗,艰难的入睡。
虞亭第二天醒来时阳光照满了病房,她眨了好几下才睁开眼,阳光被一团阴影完全遮挡住。
“早上好。”江求川弓腰凑在她面前。
“……”,别以为过了一夜她就忘记了,他们还在吵架这件事。
虞亭翻身躲开江求川,冷着脸从床头柜拿手机看时间,她看了眼,按黑锁屏,又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