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而是转正头颅,献给了他空无一人的前方。
“又是‘不敢’吗?”
我听得出嬴政对我的质疑与反驳,不便多嘴、以免多说多错,于是只好不说话。
“看来溪夫人对寡人是顾虑的紧呐。”
“顾虑”?这是此句话的重点语境吧?嬴政话里的深意,我隐约能领会一些。
不是我不说,而是我不敢说,又不是我要约他出来逛的,我怎么知道要说什么?
若是我一片好心为了打破尴尬而主动说话,万一一个不小心惹得了他不高兴。吃不完打包兜着罪责的还不是我?
我继续沉默。嬴政继续说话。
“方才你饮用的花茶是天女木兰,此花盛产楚国,你对楚国可有感念?”
嬴政不追究我的过错了?
有些忐忑的维系着这纤细如丝的侥幸时刻,我听得他的问话,斟酌每个回答他的字词。
“回禀王上。王上不喜参政的女子,奴妾为女,自当避讳;
秦楚两国相持甚久,战事一触即发,此战牵扯甚广,如此敏感之期,奴妾更不敢妄言了。”
我说完话很想第一时间知道嬴政的反应,他的喜悲或者无情绪的表现与我的人头能否得保息息相关,可是这会儿为免引起他的不快,我又不敢做出任何举动,所以一直垂眉等待。
“‘战事一触即发’——此言表达甚好,精确妙焉。楚国项氏一门英勇善战,吾大秦名将与项燕数个回合都无功而返,可想此人之猛!
此次围猎,老将王翦重新出山,又有大公主华阳助战,战士情绪高涨,自是所向披靡。
大秦军士对敌攻不可破的楚墙,蓄势一战结果未知。
你秉承齐之奇学,专术于此,作何感悟?”
嬴政的神情很像是在和我友善的聊天中。
他这是怎么了,他不是应该听到一丁点不顺意的言语或者不喜欢的表情就清除掉碍眼的人和物的霸者吗?或许——是我走了什么好运了,不然,为何嬴政一再的宽容我、还与我说了这么多话呢?
现在是要我预测今时出兵楚国的结果吗?
可我刚刚明明说了不敢妄言,嬴政没有听到不成?
我看向嬴政,他也正看着我,很平静的看着——他在等待我的回答。
我不知道秦国什么时候出兵楚国能够事倍功半、一举得胜,但是私心里想着,虞角刚刚才去,脚步不稳,若是此时两国开战,楚国疆土必将生灵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