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
明显得一眼就看穿她在胡扯,在试图证明那些梦是身不由心,与他们内心深处的欲念和渴望无关。
看来她只知道在他们做一样的绮梦,并不知道那梦其实受各自心态影响。
这样也好,正好那些荒唐放肆、抵死纠l缠的梦,都是他做的。
她尚未弄明白这点,便也不会知道他早已觊觎她,也就暂时不会逃。
“嗯,撞邪了。”他略沉吟,顺着她的话问:“那依表妹之见,我们……该怎么做呢?”
崔寄梦觉得自己大概是多心了,总觉得大表兄刻意把“我们”和“做”字咬得很重,语气更有些微的戏谑。
难以言喻的暧昧从后腰蔓延开来,这感觉无比陌生,叫人心悸。
她踉跄着退到墙边,后背紧贴着墙面,恨不能把自己嵌进墙里,好离他远些,离那些亲昵得不留间隙的梦远些。
腿软得站不住,她扶着窗台想了想:“不如……我们一起去佛寺拜拜?或者找道人做法驱邪,说不定擅治多梦之症的大夫也会有办法。”
一起。
谢泠舟只抓住了这一点,嘴角略弯起:“那便依表妹的,我会着人四处探访名医高人,正好我眼下知道城郊有个道观,很是灵验,不妨去试试。”
他说话语气沉稳,不紧不慢的,很容易让人信服。
崔寄梦看到了摆脱乱梦的希望,人也放松了些。
但她还是不敢看他,心想着和大表兄独处实在难为情,到时定要把摘星采月带上,多几个人,两人之间就隔了几层窗户纸,离那些梦境便远一些。
然而谢泠舟似乎洞察了她的小心思,肃声道:“别带侍婢,你一人来就好,以免他人误会你我有所苟且。”
特意强调的“苟且”二字,让崔寄梦双腿更发虚了。
可转念想这话不无道理,大表兄眼里摘星采月是外人,他不定信得过,况且他这般守礼的人,定也爱重名声,不愿被旁人误会,便点头:“好……”
二人决定宜早不宜迟,三日后出行,商议妥当后,崔寄梦又开始想找借口溜走,可谢泠舟下一句话让她再次停下步子。
“我派人暗中跟着玉鸿达一家,之后会寻个合适的时机散播假消息,称玉鸿达有证据,若谋害崔姑母的人在京陵,兴许会坐不住要对其灭口,你我静观其变即可。”
其实他已派了云飞去查赵夫人,碍于关系,此事进行得极为隐秘,且眼下暂未查出异常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