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听到这里,戳中在场诸人的心痛,也顾不得指责田七爷口沫四溅话语粗鲁纷纷叹气。
“人人都说光州府世外桃源,淮南道十万大军铁桶坚固,我们才抛家舍业来这里求生。”
一个面色白皙文质彬彬的男子轻叹,“谁想到羊入虎口。”
“那个武少夫人要钱要物也罢了,眼下又让官府清查田产,要我们借给流民耕种。”
另一个男人道,神情愤冷,“借?我看分明是要抢。”
“商路被她把控,田地也要被她抢占,她这是要绝我等世家大族根基。”
田七爷将拿着的喜鹊绕梅白瓷小手炉啪的摔在地上,“她以为她真是神仙了吗?”
精巧价值千金的白瓷小手炉在地上碎裂,在场的人脸上没有什么可惜,也没有人多看碎片一眼。
“糊弄百姓的话,说多了自己也当真。”
“什么神仙,不过是恰逢乱世,粗鄙的武人仗着手里有兵马作威作福。”
“她以为她的丈夫是陛下倚重之人,这淮南道就是她的天下了吗?”
站着的男人们再不论斯文说持重,人在屋檐下被割肉咬牙能忍一时之痛,但要被砍去双手双脚从此成了废人,那是绝不能忍。
“那武鸦儿不知道是哪里跑来的私生野种,这武少夫人不知道是那家暴富骄养的女子,如今趁着乱世一步升天,便飞扬跋扈不知天高地厚。”
一个男人讥嘲。
“他们一心想成就霸业,想要天下声名,可以理解,建功立业人之常情,更何况他们这般的人,只不过做法不对。”
另一个男人倒是笑了笑神情和气,“这天下的事从来都是花花轿子人人抬,平定乱世护佑百姓,是要大家一起的,哪有一个人做了。”
有人冷笑补充:“不是她一人做了,是她要把所有的事都算做她一人做了。”
此话更引的诸人开口。
“这光州府甚至淮南道的粥里多少米都是我们出的。”
“壕沟城池还有那些安置的家宅窝棚,一砖一瓦也都有我们的。”
“结果成就了她神仙法力无边了?”
男人们挥舞着衣袖,声音嘈杂,让精致的园景变得几分黯然失色,有重重的咳嗽声传来,大家看向廊下,见是四五个男人拥簇着一个裹着斗篷的老者站在那里。
看到他大家忙停下说话涌过去纷纷施礼:“黄老太爷。”
又乱纷纷:“黄老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