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喜猛地跪下了,额间沁润了薄汗,头伏在地上不敢说话,咬着嘴唇,身子都在不停地颤动。
“若是十五号之前没有缓解的药物,你命不久矣,也就是明天。”宋棠雪端起了茶杯,月色侵入凉夜,静静洒落。
这一方小院子中没有人说话。
静谧无声。
“好了,这个药的解药倒是简单,难的是你自身从娘胎中带出来的病,你是不是时常浑身冒汗无力呢?”宋棠雪发现翠喜不止是有毒药,还有另一种病。
“如果调理不当,同样有生命危险。”宋棠雪放下茶杯,静静地看着她。
翠喜心头大惊,这病在皇后身边的时候,皇后曾经念及旧情,让太医替她整过脉。
就连太医都摇头叹息,表示无能为力。
翠喜的喉头有些发紧,宋棠雪让海棠去取了纸笔来,笔走龙蛇,两张纸写了两幅药贴。
两张一起递给翠喜:“照着这单子服用,一日三次,饭后服用,拿药的钱不够就找海棠先支取。”
翠喜颤抖着手接过了药方,重重地叩首在地上。
咚……
“小姐……”翠喜的声音带着颤意,攥着药方的手紧握,唇角都绷紧了。
“这药方能压制你身体里的毒性,等下个月我给你换一副药方,彻底拔除药性,夜色也晚了,你先下去吧。”宋棠雪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
翠喜再一次磕头谢恩离去,临到门口回头看着一汪月色中的人影,咬了咬牙跑了出去。
海棠探出头观察着她远去的背影:“小姐,我们就这么让她走了?”
宋棠雪一点都不担心,捻起一枚茶点放入口中:“小海棠,这事还要依靠你啊。”
海棠有些意外但随即表示:“愿意为了小姐肝脑涂地。”
第二日早晨,翠喜接替了海棠的任务,早早地就侯在了门口,脸上带着几分焦急。
昨日拿了药方去找郎中瞧过了,这些药方都是良药,那郎中甚至愿意出百两银钱买她手中的药方。
她也留了心思,一个郎中给了一半的药方。
这大恩大德不亚于再造之恩,她实在是无以为报,且内心深受煎熬。
听见屋内宋棠雪叫人的声响,进了门,噗通一声直直地跪在了宋棠雪的床前,泪眼朦胧:“大小姐,您待我这般好,我实在不忍心,我其实……”
“其实是皇后派来您身边的细作。”说出口的翠喜心头骤然一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