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穿不住了就脱了,到六七月份的时候,拿出来晒晒,再收起来,等到了冬天穿。
易明仕觉得自己虽然没有洁癖,可要是真穿上这羊皮袄子,也真是要做足够的心理建设。
这羊皮袄子,还没上身就闻到一股羊膻味混合着人身上的油腻的气味,易明仕忍不住就后退了两步。
正要开口拒绝,恰好从山里吹来一阵凉嗖嗖的小风,这山口的风可了不得,吹得易明仕这身子骨立刻就打了个哆嗦,只觉得寒气一下子就吹到骨头缝里去了。
易明仕可是知道的,这塞北之地,本就缺医少药,若是不小心被吹成了风寒,那可就糟了。
老命要紧。
顿时也顾不得许多了,一把抢过那脏兮兮的羊皮袍子,裹在了身上,总算挡住了那凉风,身子暖和了,还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
一面还要拜托这家的女人,将他那脏了的衣服袍子给收拾出来。
那女人不善言辞,只是没见过这么好的东西,捧着袍子的手,都在发抖,就怕一个不小心给弄坏了。
易明仕见了,从荷包里掏出一小块碎银子:“劳烦这位大嫂了——”
那女人见了银子,顿时两眼放光,手也不抖了,心也不慌了,生怕易明仕反悔,一把抓过银子,抱上易明仕换下来的袍子就往屋里跑。
那边王永珠和张婆子已经打算往山里走走看看。
先前听那个男人说,这山里本就有十来头山猪,若是运气好,进山说不得能见上一见。
大家留下两人看着马车,其余的人都跟着上山。
养猪的男人带路,他大约知道山猪平日里觅食的地点,就将人往最近的觅食处带。
王永珠和张婆子运气算是不错的,进山没多久,在最近的觅食处,就远远的见到了两头黑色山猪的身影。
那山猪十分警惕,远远的,似乎就感觉到了人靠近,本来还在哼哼唧唧的拱着泥土里的东西吃,顿时抬起头来,四处张望。
王永珠一行人不敢靠近,只这么看了几眼,倒是心中有了数。
唯有易明仕,年纪大了,又是文弱书生,这一路跟在后头爬山,老胳膊老腿真是遭不住,远远的就落在了后头。
等他终于赶上大部队,整个人都快虚脱了,也顾不得形象了,反正他今儿个在张婆子母女面前已经没有任何形象可言了。
干脆的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那气喘得跟拉风箱一般,好不容喘得好些了,刚要说话,张口就被灌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