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现实,他没有达到上级领导的高度,所以他的格局和视野无法达到那种层次,如果易地而处,他或许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范理达很想喝酒,可他又清楚现在不是喝酒的时候,他很想承担这即将到来的暴风骤雨,可是他又意识到自己的肩膀还不够宽大,甚至连庇护许纯良都做不到,他所能做的只是说几句苍白的话。
「纯良,你说周书记知不知道这件事?」范理达心中尚存一线希望,而这句话一说出口,连他自己都感觉到自己的幼稚和天真。
许纯良没有回答他,为了这件事去找周书记绝不是一个好主意,而且即便是去找周书记,也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范理达从许纯良的反应中明白了什麽,点了点头,低声道:「我明白了,纯良,你放心,这件事不会带给你太大的影响,我会向组织说明目前你仍然处于借调阶段。」
许纯良道:「大家都同坐一条船,没必要分得这麽清楚。」
在这件事上许纯良要比范理达看得更透彻,事情已经成为定局,他们无法扭转,别说范理达担不起,就算是傅国民也担不起。
高新区党工高官耿文俊本以为这次能够从东州烧烤的风波中全身而退,可现实却给他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东州烧烤风云再起,以耿文俊的政治悟性,一眼就看破了此时东州烧烤又被推向前台的根本原因。
苍天饶过谁,东州烧烤暴雷的时候,他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傅国民。上级领导在这件事上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在负面影响被及时控制住了。
但是这次不一样,二把手王贺一亲自找他进行了一番深谈,当面指出东州烧烤城就是他的领导失误,是他好大喜功的表现。
耿文俊没有解释,没有辩驳,因为他清楚这个时候辩驳也是没用。他千算万算,怎麽也算不到地铁施工会在这时候出问题,而他却要扛起这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责任,唯有感叹体制风云变幻,任你机关算尽,到头来还是百密一疏。
关于东州烧烤的负面新闻犹如雨后春笋般铺天盖地而来,耿文俊进行了公开道歉,市里马上做出了免去他东州高新区党工高官一职的决定,同时也搁置了他升任副市的提议,耿文俊也没有想到对自己的处理会这麽重,他刚刚启动的上升势头戛然而止。
更让耿文俊难以接受的是,他好不容易才挤进去的核心领导层,还没把椅子焐热就要被人给踢出局。
耿文俊尚且如此,更不用说东州文旅局的那些干部,文旅局长傅国民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