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到见解的少女,读的书都是些皇皇巨著,而且还要做札记。”
曼丽想说几句有见识的话,可又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于是班纳特先生接下去说:“让曼丽仔细想一想再发表意见吧,我们还是重新来谈谈彬格莱先生。”
“我就讨厌谈彬格莱先生,”他的太太嚷起来了。
“遗憾得很,你竟会跟我说这种话;你怎么不早说呢?要是今天上午听到你这样说,那我当然就不会去拜访他啦。这真叫做不凑巧。现在既然拜访也拜访过了,我们今后就少不了要结交这个朋友。”
果然不出他所料,娘儿们一听此话,一个个都大为惊异,尤其是班纳特太太,比谁都惊异得厉害;不过,这样欢天喜地地喧嚷了一阵以后,她便当众宣布,说这件事她早就料到的。
“你真是个好心肠的人,我的好老爷!我早就知道你终究会给我说服的。你既然疼爱自己的女儿,当然就不会把这样一个朋友不放在心上。我真太高兴了!你这个玩笑开得真太有意思,谁想到你竟会今天上午去拜访他,而且到现在一字不提。”
“吉蒂,现在你可以放心大胆地咳嗽啦,”班纳特先生一面说,一面走出房间,原来太太那样得意忘形,把他闹得有些腻烦了。
门一关上,班纳特太太便对她的几个女儿说:“孩子们,你们的爸爸真太好了,我不知道你们怎样才能报答他的好心;再说,你们还应该好好地报答我一番呢。老实跟你们说吧,我们老夫妇活到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哪儿有兴致天天去交朋结友;可是为了你们,我们随便什么事都乐意去做。丽迪雅,乖宝贝,虽然你年纪最小,开起跳舞会来,彬格莱先生或许就偏偏要跟你跳呢。”
“噢!”丽迪雅满不在乎地说。“我才不当它一回事。年纪虽然是我最小,个儿却算我顶高。”
于是她们一方面猜测那位贵人什么时候会来回拜班纳特先生,一方面盘算着什么时候请他来吃饭,就这样把一个晚上的工夫在闲谈中度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