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真实的答案。
嬴政也没有回避我的目光,他把他的内心坦诚地展示给我看。
“朕想知,你那会儿是否已对朕心神坦诚;而这会儿,朕愈发想要知晓。在你的心目中、朕是否值得拥有你的真心答复。”他回答我。
原来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嬴政掌控之间,他看费尽心机的我们犹如看跳梁小丑做戏。只是他懒于清理我们再纳新的演戏人,于是在谁碍了他的眼之时挑出来丢开,如此而已。
原来,我不光是蔺继相安插进他和嬴政对弈棋盘的棋子。我还是嬴政自我消遣的一枚棋子——我还真是有用呢。
“奴妾这会儿才知晓,在陛下的心目中,奴妾一直都不值得信任。只能在试探中确定陛下对奴妾的疑心罢了。”我心中升起无尽的感伤。
嬴政也是对我的状况给伤了心神了。
“难道在你的心目中,朕这个夫君始终没有办法让你依靠、让你敞开心扉相待吗?”他眼神开始迷离。开始起雾,开始让人看不清楚心思,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他被我说的难过了。
我也很难过。
嬴政觉着我不信任他,可是我心里从爱上他起就是忠诚的;我觉着嬴政不够信任我,可是他每每被我这般表达,也都是无以复加的痛心的。兴许,我们都是对的,但是我们都错了。
“陛下给过奴妾无设防的夫妻之心吗?”我委屈地问。
虽然是因为我和蔺继相的原因,但是嬴政一直没有相信过我是事实,嬴政否认不了,我也忽视不了,这会儿的我们就好比两只背长锋刺的刺猬,想要靠近却只能把对方刺得越深,分开却又舍不得。
“这期间朕问过你不下数十次类似的问题,每次发问朕都觉着朕做的足够让你对朕不设防了,然而朕从未得到过你的坦白,你可知朕有多难过?”他继续着他的发问。
他应该想不到,我有时候不愿意回答他真相不是因为他不值得相信,而是因为我自认自个儿能够承受、不想要他繁忙之中再添烦恼。
因为他总是问我,所以我默认他不想要知晓这些琐事而回避听取此类的纠纷,故而我愈发不应该再亲口给他添堵,可是我没有想到他居然事无巨细什么都知道、而且在他知道的基础上再来试探我的心意。
人跟人相处是需要沟通的,但是若我这会儿告诉嬴政我是为了给他减压才隐瞒实情的,他会觉着我临危而退、狡辩给他听吧。
“陛下觉着奴妾不对陛下坦白心迹,便是不爱您吗?”我质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