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圆王上之面。”
因为在乎,所以付出,他越是不强迫我做的事情,我越是想要倾出所有去维护他。
看着我认真的样子,嬴政凝思着我,一时失了神色,待他眨眼回心,对我感慨着叹了口气。
“你真的以为,寡人是为了你的急口之言才留下你的?”他突然这么否定着问了我。
不然呢,是为了什么?强大的秦国便是计谋不精、那会儿恣意妄为也有资本拿下东六国的可能性的,除了我晒出去的许诺,我想不到他还会因为什么。
“王上心怀江河,所思所虑远非奴妾所能及,奴妾知之浅薄,亦不敢妄测王意。然不管王意为何,于奴妾看来,王上还是不能儿女情长毁了将臣之心的。”
嬴政似乎没有听到我的话,也似乎是不想理会我的这番说道,他看着我,就着他自个儿的心思说了下去。
“寡人早说过,寡人不是为了齐国才应允你保齐的景愿的,当夜放手齐国数载、只是突发奇想、因为看你可有多趣才那般作为;留下齐国是为了你,然而饶你性命,却亦非为了齐国。”
他说的庄重,词词倾述的语意都向我透着一股子真诚。这份真诚,可以代表嬴政的心意,却并不能代表事情就此有了圆满的落幕。
“天下已传遍的事,不管初衷为何,结局定要是有所交代的。”
因为能力和地位的缘故,所有人对嬴政都心含难消的畏惧,可是若说之前秦国万民一心、骨子里愿意俯首称臣的话,那这会儿及其之后齐国一统的局面却有可能会令世人打破这份畏惧而动摇心迹,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不能因为我让嬴政的旗帜被人践踏脚底。
人言可畏,嬴政不怕,我也不怕,可是若是这些人言论的是嬴政在乎的东西,那我就怕了。
“无关痛痒之资,比不得你。”
他笑的轻巧,我知道,他是在安抚我惊慌的心。
我也回了他一个笑脸,可是这笑脸,却难以消除的含着一层苦涩:如果我请求嬴政做的事情在秦齐开战时发生,那有些事情,我也该说出来了。
“王上还记得那夜初见时奴妾未说完的故事吗?王上若是想听,奴妾愿道于王上听。”
这是我想活命的把戏,想要故弄玄虚的一直说下去拖延时间的,但是那夜之后,嬴政再没提及过。
嬴政看着我,含笑不语,他的笑,笑的高深莫测。
“王上想听哪方面的?”我继续柔声引导他关注我的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