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现在木讷到静止又恐惧到飞快本能旋转的脑子,我无法控制自己会想出什么合理的描述…
“是她!”
时间静默着,都把焦点聚在我和赵夫人身上,我没有说话,赵夫人突然嘶声烈吼起来。
“是她!王上,是她,她害死了让夫人!因为姬绾埋怨她和齐国不出兵救援燕国,所以两人撕破脸皮——奴妾有罪,奴妾来不及阻止这一切!”
赵夫人放下指向我的手,痛苦的跪在地上。
一股凉到刺骨的血液逆流而上,从脚底窜到头顶,来回在浑身的各个角落循环,凉的人痛不欲生。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首当其冲的就是嬴政的目光。
嬴政正在气血攻心的愤怒时刻,我不知道他会不会直接下令杀了我或者杀了我和赵夫人为今日这惊悚的一幕做个解释,但是我不想无声无息的替赵夫人做这个替罪羊。
“王上,”我八成是要死了的人,所以怯弱间,我的眼神反而能与嬴政对视了:“奴妾没有害让夫人!”
嬴政的眼中是千古不化般的冷漠,他盯死了我的坚定,又望向伤心的一塌糊涂的赵夫人,心系着姬绾,草草下了命令。
“压入地牢!”嬴政说完,又生硬补充道:“全部!”
我和赵夫人都被压入了阴森的地牢!
望着被端上来又被原封端走的菜饭,我空荡的大脑丝毫没有意识,心中除了猜测会在何时被处决外,唯一担心的就是姬绾了。
入狱前没有听到姬绾断息的消息,貌似事情刚发生嬴政等人就进来了,希望她能挽回性命才好。
或许是因为嬴政亲口下令的缘故,也或许是因为我本也无权无势的原因,在地牢中,什么消息都听不到,更别说见到人了。
我想洛葱一定在外面急坏了,说不定正四处打点着想要见我一面或者给我送东西进来呢,我很想告诉她不用白费力气了,但是我传不到,也阻止不了她对我——对田田溪的这份心意。
人是群居动物,群居的物种关系会比单一的存在复杂,即使是律法严明的嬴政统治时期,人事也总有例外的时候,比如说,因嬴政的命令而与外界隔绝的地牢里大摇大摆进来的赵高。
看到狱卒们恭敬谨慎的打开我所在牢笼外狱门时比往常的谄笑表情冷淡许多的赵高的脸时,我就知道,或许赵高是要与我坦诚相待了。
“溪夫人万福!”
赵高十余岁就跟着嬴政在秦王宫混,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