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虚了心。但依然拧着脖子厚脸皮道:“林儒。怎么。舞夫人听说过?”
我故意问的反语。
难道这个时代真会有叫林儒的、又名扬天下、恰好还被赵舞知晓的琴师不成?
看赵舞的激烈反应,我想我猜的没错:没有叫林儒的名扬天下的琴师被赵舞知晓。
“哈哈,林儒——好名字!好个性!”
她大声赞许,又阴了音色。气道:“希望溪夫人请的这位林琴师、琴艺也如性情那般拿得出手,不然——王上的手段你还没见识过,国牢中,蒙蔽王上者,光刀斩之刑就不下百种的呢。”
她话音阴,布满笑容的表情也相当的阴沉。
嬴政的酷刑我是没有亲眼见识过,我也不想见识,这一世都不想。
想都能想得出来,管理一个这么强盛的国家、且又意图管控这么一个四分五裂的世界。对于不守规矩、不敬王权的刑罚是多么的残酷,所以蔺继相此行一定不能出意外,我和他之间的瓜葛和他或许在预谋的事情一定不能露马脚。
我知道蔺继相此番能够待在秦宫中,一定不会不顺带着捞点有价值的结果,比如说除去个什么人、或者知悉点什么重大的情报。这些不是我能插手的,我也不愿意知悉;可嬴政的手腕那么铁血,所以我除了怕蔺继相在秦王宫猝不及防的受委屈而暴走之外,还怕他暗中出手时有意外发生。
在蔺继相入地牢的消息被我得知之后,我悬着的心绪就没有安宁过,这王宫中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能轻易的调动我所有的细胞、高度密集的运转着牵动我的揪心。
终黎婳上台阶时因地面滑跌了一脚的消息传过来的时候我真是恐惧坏了,我忍不住忧心着:万一是蔺继相指示人做的,又因在秦宫势力薄弱而露出什么马脚…
现在不幸中的万幸就是终黎婳虽然从台阶上滚了下来,不过幸亏台阶不高、身边又有贴身的婢女相护,御医诊断后说胎儿勉强保得住。
我暗暗祈愿:好歹孩子性命保住了,那就可以确定这样事情的后果没有谋弑赢氏王嗣那么严重。兴许这个不太悲催的结果能够让负责查明缘由的人精神相对松懈些、因而没有查出始作俑者——如果始作俑者是蔺继相的话。
“好端端的怎么会滑了一跤呢?可说是什么缘故了吗?”我急问。
平日里这些养尊处优的人走路都是小心翼翼、一踩三试的,更别说是身怀王嗣的特殊时期、需要格外注意的情况下了,在我看来,终黎婳此跤定是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