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名声罢了,是故若他应许,本宫这里是随时欢迎你的。”
冯去疾一向自命清高、傲骨硬气,这一生也的确是名声极佳,他不愿意别人说他攀附权贵、尤其是我一个女人可能带给他的“裙带”荣贵,所以他也不容许他的夫人到处交结宫中的夫人。
而今椒图之所以能来给芈夫人贺喜,想来也是因为楚国坊极力相邀同来、冯去疾顾念夫人母国旧情的缘故才会准许的。
懂我明白她处境的心思,故而椒图没有为冯去疾辩解什么,她也知道我正是因为理解冯去疾、不计较他的刻意避嫌之举才会如此坦然评说的,所以也没有说请我原谅他们什么的客套言词。
“奴妇谢溪夫人!”她边说边要起身谢礼、被我及时按下之后轻轻一笑,转而又道:“自溪夫人回宫之后、奴妇还总担忧着溪夫人会再度受难,却在听到溪夫人独伴皇驾巡行时放了心了,如此荣耀,望眼天下、畅聊古今,也只溪夫人您一人有此殊荣了。”
想来是人性中亲昵相容的关系,因为我住过她们冯府,故而说起我得宠之事,椒图是一百个高兴。
看似光荣,可是其中的凄楚危机却只我一人心中有数了,苦笑一下,未免她的兴奋尺度影响到冯去疾、引发冯去疾恐惧我的存在、对我来一轮“媚主惑秦”的抵制,我涩涩回了她的话。
“本宫哪里能称得上天下第一宠,也只是皇上一时兴趣、本宫赶巧有幸伴驾罢了,你不见眼下皇上宁愿跟占卜师在一起、都不愿来宫中走上一趟了。”本是给椒图降温,却说得我自个儿都忍不住想掉泪了。
我的苦涩将椒图烘起的幸福泡沫打磨了大半,她历经人世悲欢数十载,对“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种感悟还是感受的很淋漓尽致的,故而她瞬间便通鸣了我的忧愁。
“其实华庭公主寿宴的事情奴妇有所耳闻,其中明细外人无从评语、也只有您跟皇上能够自个儿衡量心意了。
皇上自此之后沉溺占卜巫术之中,少不得也跟您有关系的,否则四位掌宫同立,怎会七子夫人都用得、却独绕过您八子信宫呢?
容奴妇斗胆说句不敬的话,皇上他是真真儿心的爱着您的,您切莫要枉费了他难得的心、他日追悔莫及。”
椒图是真的为我急了,她也是真心劝导我的,否则她挨着位份和方才的拘束、断不会对我直言这样的话。
“兴许吧。”我哀叹着。
道理我都懂,嬴政的心意我也懂,我并非是在跟嬴政赌气、闹他弃我不见的情绪,实在是